第二天,严初桥问,“……你把过往那些人说得这么好,全都帮助了你,就没有一个是你讨厌的?”话说,自己才闻到里面的酸味。
越上心,便越想了解。
莫一晨回公关公司找静,从电梯来就看见接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翘着双手,垂睡觉中。椅脚边靠着一只脏兮兮的硕大登山包,着同样脏兮兮的山地靴,灰蒙蒙的夹克外套领竖起,整张面孔埋在了里面,隐隐看见络腮胡;发短而且看起来很。就坐姿来看,这是个大且犷的男人。
是啊,所有金主都是好人,简直是天无贼的完状态,叫人不得不生疑。
严初桥看他,“……谢谢。”
他们第一次相见,已经不太一样。
莫一晨没把严初桥的话往“吃醋”方面想,只觉得自己的陈述确实有偏颇。“……那我来说一说我的第二个男金主吧,就叫他K先生好了。我并不讨厌他,只是他让我领会到的东西……不太一样。”
莫一晨不居功,“是菜谱的功劳。”继续解释,“这是黄太太的拿手好菜,她把菜谱交给了我。……她是你的姨妈,我想让你尝尝她的菜。”
“你好。”莫一晨朝他,“静等一就回来了,你再等一等。……要不喝杯咖啡提提神吧。”
男人这才开,“抱歉,是我的航班提前了。”
“没事没事!一晨,你们已经互相认识了么?”静笑问。莫一晨轻轻摇,但他已猜到来人
那架势,不像来应聘的。莫一晨意识到自己可能搞错了,就在此时,静从电梯里来。她看向这边,表喜望外,脚步也快了,“程大导演!我刚刚还特地跑去机场恭候您的大驾呢!没想到您已经来了!”
严初桥走到浴室门边,停,摸了摸心脏的位置。
兴许是闻到了咖啡香味,男人动了动,抬起来,睁开。
莫一晨微笑,“赶紧开吃吧。”
因为从未见过这样的人现在这样的地方,又及最近静在招保安,莫一晨便以为对方是江天叫来应聘的。
此时严初桥才回过神,“没有。……厨房里的东西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又补问,“需要帮忙吗?”
严初桥偶尔也会自己厨,但这是他第一次觉得饭可以成为一种乐趣。
对方不说话,懒懒伸手接过咖啡杯,先闻一闻,再喝。
估计这人长途跋涉了一番。这年,什么工作都不容易。思及此,莫一晨冲了一杯咖啡,给他送去。
当晚,严初桥没有让莫一晨离开。
“不用。”莫一晨摇摇,材早已备好,就等着锅。
“我来帮忙吧。”
见对方没有回话,莫一晨问,“……我是不是添麻烦了?”
饭菜上桌,严初桥尝了一,“好吃。”
他闭上深深一气,过了几秒,平静一后,又再转往厨房的方向去。
饭菜香味逐渐郁,莫一晨站在理台前看着火候,而严初桥则在门边看着他的背影。一种难以言喻的绪充满腔,令人不知所措。最后严初桥敲了敲厨房门,莫一晨转,笑了笑,“快好了。”
遗憾。经过厨房时脚步顿了顿。走去打开冰箱,发现材够用,决定留来。
其实这个决定颇为冒失,若严初桥有饭局,那他就是变相添麻烦了。但理智输给了――他太想留在严初桥边了,在这有限的时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