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人说开饭，红豆：“妈，理摆在前，我在重庆，你和哥哥在上海，一旦上海沦陷，我们别说见面，怕是连封信都寄不来。贺公馆还有事，吃完饭我就得赶回去，今晚您好好想一想，若您想明白了，明日我再来。”

红豆只：“未说一定是她，但她有很大嫌疑，您和舅妈平日在楼里说话浑不顾忌，邱小住在楼上，免不了听见几句，若是因此知舅母有顽疾也不奇怪，要是再能确定她是39码的脚，她的嫌疑就更大了。妈，这件事王探长和贺云钦在查，您就不用了，我且问您，你拿好主意没有？要不要跟我们一同搬往重庆？若想好了，咱们需立刻收拾行装才是。”

“伍如海来上海之后遭遇两次暗杀，侥幸都让他逃脱了，沪上组织都以为他秘密回了南京，谁知他竟还潜藏在上海。如果当时车上是伍如海，那么之前种种不解之都能解释得通了。白海立是他的走狗，既有义务保护他的安全，也有义务替他联络线人，至于邱小，她的份较为复杂。”

红豆吃了一惊，贺云钦忙解释：“她真名叫刘亚珍，有一个秘密份是二贩。”

她忽然想起前些时日在报上看到的南京伍如海的照片，这人西装革履，说起来与舅妈的描述倒有几分相符，再想起近来风传白海立主动巴结伍如海，她心中忽一动，得一个结论：“难车上那人是伍如海？”

“二贩？”

贺云钦急于理旁事，刚吃完晚饭便红豆离开，等顾筠上了回顾公馆的车，两人驾车回贺公馆。

路上红豆问贺云钦：“刚才听你和王探长的意思，是要去找百乐门找邱小？”

“接太少了，邻居这么久，还真就看不她是好是坏，好端端的，她为何要害你舅妈？”

“对。她擅长收集消息再价卖。我起初只知她是百乐门的舞女，为了找我们一个前几月失踪的朋友，特去找她打听，近月才知她专职这个。”

来。

虞太太犹疑的神：“我今天一整天都在想这件事，跟你哥哥商量了几回，还是没能定决心。”

***

红豆蹙了蹙眉，那就太奇怪了，在那个男人堂而皇之跟邱小在警察厅的车里说话时，白海立和他的手去了何？白海立横行多年，若非遇到让他忌惮的大人，绝不至于主动将警察厅的车给对方腾来。

贺云钦又：“除了这两重份，邱小的真实立场谁也不清楚，但是照以往的形来看，邱小意在牟利，从不参与人命买卖，我猜她之所

红豆愣住，难怪贺云钦当时去三楼找邱小。

贺云钦：“我在想，当时车上有一男一女，如果车上的女人是邱小，那男人会是谁？潘太太之前见过白海立几回，既能想起邱小的声音，不会对白海立的声音毫无印象，可她直到现在都未提过白海立，从这一来看，车上那男人份存疑。当然我们据舅妈的回忆，不妨先将白海立排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