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其文没有夏天的睡衣，他直接拿了第二天准备穿的衣服去换。盛之梧发到一半突然想起他没有教方其文怎么用淋浴，虽然很简单，但他不确定方其文自己有没有摸索来。

方其文已经讲起蹩脚的普通话了，盛之梧听了觉得他可。正好自己不想洗碗，盛之梧顺推舟地说：“那你慢慢吃，我去理我的东西了。”

文记着顺序，觉得明天自己就可以饭了：“我大概学会哩！”

方其文脸涨红，不吭声去洗碗，盛之梧在他后笑：“我先去洗澡了。”

方其文没躲盛之梧的目光，认真地。

“我会用噢。村里新楼房装的都是淋浴，我见过的哩。”

“好好好。不用。”盛之梧不再为难或许因为光着心灵脆弱的方其文，“我真没事了。你慢慢洗。”

盛之梧听他方言又来了，想自己又不会破门而，紧张什么，好笑地说：“好。没事了。哎，还有那个浴缸……”

方其文愣，他没注意盛之梧什么时候买的冰淇淋。看着冰淇淋盒上一长串英文字，他回想了超市里品惨不忍睹的价格，张了张嘴，说：“我吃完这盒冰淇淋再去洗碗。”

西红柿肉汤，素炒青菜，素炒藕，盛之梧的手艺还是不错的。饭后方其文想起收碗，盛之梧拦住他，从冰箱里拿刚买的冰淇淋放在他面前：“饭后甜。明天就带你去报了，开学快乐！”

方其文听话地吃得真的很慢，要不是每次走近看到他确实还在行“吃”这个动作，盛之梧都怀疑他吃睡着了。对盛之梧而言四五解决的冰淇淋，方其文吃了能有二十分钟，把盒丢垃圾桶时，盛之梧逗他：“是不是全化完了？”

方其文来的时候还是很不好意思，仿佛盛之梧刚刚不是隔着门跟他交，而是了浴室。盛之

“方其文？”盛之梧去浴室门敲着门，里面有声，“方其文？”

盛之梧湿着发来时方其文坐在客厅沙发，模样端正得盛之梧觉得自己喊“上课”方其文就能起立喊“老师好”。方其文见盛之梧换上了睡衣，心里小声嘀咕真好看，然后汇报度：“碗洗好了。我的东西也整理好了。”

方其文那东西全摊开来都不会把房间乱，整理起来确实很快。盛之梧，发上的珠顺着脖把睡衣领湿一小块：“那你接着去洗澡吧。我去发。”

“没怎么。我刚想起忘了和你说淋浴怎么用，不过听声音你应该已经会了。没事了。”

“我不用浴缸哩！”

方其文脑“轰”地一，能帮忙饭的喜悦一扫而光，他紧张地嗫嚅：“我不太会……你……他们是不是……是不是会……”

声骤停，方其文有紧张的声音从浴室里传：“怎……怎么咯？”

“不是。不会。”盛之梧盛好菜，转向方其文看着他，“不会有人因为你说方言或是普通话不标准看不起你，如果有，那是他们自教养不好，不是你的问题。但你得学着说普通话，因为这是这儿生活的适用语言。”

方其文没回应，盛之梧上前一步看着他的睛笑着说：“是不是突然有儿严肃。没关系，不着急，慢慢来。”

盛之梧炒好一个菜，边盛盘边说：“文文，你这音估计得慢慢改，改说普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