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江承目眦裂，急了两声迫自己冷静来，“老一早警告过他唱那戏迟早要事，就是不听！现在人在哪里？浔州警署是谁掌权？！”

前后算来，顾声来常县搭班也快一个月了。

满了三十天，他去戏班解约拿钱，江承还想跟去，被杨宪一把了在楼简陋的手术室里：“行了吧！这有你什么事啊！给我上麻醉！把钢板拆了就走吧！”

正如那一次江承问他去了哪里时所断言的一样，顾声的确没有朋友，他从那冷冽而艰辛的前半生走来，从来没有人理解他的选择，没有人尊重他的理想和愿望，一污蔑与旧伤，就像利刃了鞘，一生不回。

江续也没辜负他的善意，连日把那本剩两折写了来，两人对那个故事和其中试图向听众传达的容都取得了度一致的共识，顾声大概是真的很久很久没有这么兴过，他甚至提议在晚戏结束后请江续喝一杯，再讨论一的编排问题。

“基本肯定，”陈荣说，“当时他们应该走了也没多久，但我没有人手，只能先回来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那个被他指派去跟顾声的人竟还没回来。

昨天晚上看了老舍的，唉，觉很沉重，熬了好半夜才睡着，唉……某种意义上，也算看到了自己吧。

“冯征？”江承皱眉，斜看了他，“什么□□？有几分可信？”

他这手术医药护理住宿都没算他俩钱的，当作对当年顾声给他们杂志社慷慨捐赠的回报。江承想想也是，就来去拿个份银的功夫，正好让杨宪替他把针拆了，也就应声，老老实实地躺来。

谁知顾声这一去，就是大半天功夫，音信全无。

“应该是真的，”陈荣顿了顿，平静地说，“我们……对她们上了手段。”

“哦，”江承，心思显然不在他的补充上，“现在能确定顾声在冯征手里？”

他是真拿江续当朋友，士为知己者死的那种。

而那种孤寂和悲怆在江续上找到了烈的共鸣，一个同样反叛了他的的男人，心甘愿一心一意地为他的事业与毕生的追求奔走，颠沛离。这种烈的、烈得足以贯穿心魂的、属于同类的归属迅速拉近了两人的距离，顾声甚至跟江续谈了很多平时无论如何不可能说的心声。

第27章邀约

江承郁郁不乐地在屋里闷烟，心里莫名其妙地七上八，让他无端地预不妙。

江承焦躁地掐了烟，在大堂里走了四五个来回，终于捺不住，三步并作两步跨到门，刚要推门，门陡然被人大力拉开，一个短打后生一步跨来扶住门，抬就对江承急促地说：“事了少爷，――顾声被带走了！”

江续对那个作品也很得意，自然没有不同意的理，就表示可以在散戏后去接他，在戏台附近的茶馆喝杯茶谈天。

江承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觉，愤怒与妒意连番上涌，缀着深固的醋火，最后定格在懊恼和悲伤上。

“不是，”陈荣摇了摇，“我一开始也这么怀疑，又不敢惊动其他人，和一个手摸了大半个浔州城，在警署和地方督府周围都旁敲侧击地问过了，都说没有。直到我跟到了东边，几个□□过来拉客，才知那是沪上大亨冯征的车，几个小时前刚打东边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