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我的蛇都没觉到，”应何从眯起盯着虫上的刀，“原来已经死得这么透了。周大侠，看这刀……是你杀的？”

“这种废话过去，”周翡，“然后呢？他研究了那么多古巫毒文，研究什么了？那涅槃蛊总有什么用吧，否则齐门为什么要将这祸保存这么多年？”

“这……没试过，”应何从，“难……咳……难说。”

吕在后面花了洋洋洒洒数百字，写了自己因缘际会的生平。语气很正常，字迹更是横平竖直、布局优，容却神神叨叨的，三句不离“求仙”与“超脱”的那一套。

李晟被周翡得慌里慌张地翻找了半天，才从一个贴的小包裹里找那只用旧衣服裹住的涅槃蛊母，三个人一起蹲在地上，盯着那只被周翡一刀劈了的母虫。

“透骨青？”应何从一愣，“那个人还没死？”

周翡的手指却收得更紧了，飞快地问：“你在永州时以前也这么说过‘透骨青’，你说它是百毒之首，中了透骨青的人不必担心其他……所以透骨青遇到涅槃蛊毒会怎么样？”

周翡方才从密里一路蹦来，把腰间的伤给蹦裂了，这会血与应氏独门的金疮药混在一起，着实是又疼又，那滋味简直能让人直接升天，她憋着一脸难以言喻的痛苦，说：“别提了，我现在就想给它偿命。”

周翡从牙里挤三个字：“说人话。”

师，轻浮而沾沾自喜，以为有所成，言必及‘天’，语不离‘万民’……”

赶上来的应何从闻听此言，震惊：“什么，涅槃蛊母在你上？不可能！”

周翡不待他念完，便一把揪住他的领，她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方才还一步一挪，此时竟一只手将应何从拎了起来，问：“能令百毒退避是什么意思？”

“他说他曾经去找过当年的巫毒墓和涅槃神教旧址，然后在药谷中花了数年的功夫，钻研古巫毒阴文，为的是……”应何从话音一顿，皱起长眉，说，“找寻世上是否真有起死回生之术。”

应

应何从的睛倏地亮了，小心翼翼地跪在地上，整个人几乎趴在那块绢布上：“这是吕国师的真迹！”

“余虚度光阴六十载，至此浮生将歇，大梦方醒，乃知余以寸阴之短，忧百代之长，以蝼蚁之微，悲天地茫茫，何足哉，徒增笑耳。”应何从小声念，“小小边民毒虫，不过寄生传功所用之旁门，竟也能驱人作怪，装神鬼，可笑，可笑！然其毒倒也有些妙用，可令百毒退避，此地虽清净，但虫蝎甚众，众小友久居于此，常受湿寒二毒之苦，以至经脉凝滞，可以毒少许，辅阴阳二气之法以祛之，毒虫天阴险，万望慎之……哎，你什么？”

周翡沉默片刻，突然将他一扔，扭就走，她脆连拐杖也不了，风驰电掣地单从七门里蹦了去，一把将指挥挖坑的李晟拖了起来：“你随便卷起来的那只涅槃蛊母呢？快快，先给我，还有，这里肯定还有别的暗门，都翻来，找找齐门禁地里有没有关于‘阴阳二气’的记载。”

应何从艰难地活动了一脖：“字面意思……以毒攻毒你没听说过吗？快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