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栖遐愣了一，“据臣所知，虎符共有两对，大邺东西要各有一面，应当都在守将手里。殿为什么要查这个？”

他

她仓惶转看，良时从门上来，脸微白，神不豫。到了她面前，挥手命余栖遐退，然后凝目看着她，仔仔细细地审视一遍，就像从来不认识她。

他了，“你去过我书房了。”

他垂看她，居临，神陌生。既然没有退路了，说清楚也好。她匀了气：“你来得正巧，我有话问你。”

半晌才一笑，笑容挂在唇角，风却如利剑，摧枯拉朽，透而过。

她一瞬竟那么害怕，其实她的确有提防，这是她的本能，抑制不住。她心突突地，勉定了定神，把东西又放回去。检再三没有破绽了，方匆匆回到隆恩楼里。

婉婉觉得这番话难以让她信服，这次兵变的平息，他确实有汗功劳，但是南苑一向瓜田李，皇帝怎么可能让他执掌大军！三位藩王的残，加起来也有十几万，这么多的人是何等势大，皇帝会不知吗？想当年太/祖攻大钺，也不过区区十万兵。婉婉细算了一笔帐，先前让余栖遐查访过，明面上南苑有五万守军，如果再加上虎符能够调动的兵力，他现在的权，已经大到让人瞠目结的地步了。

她惊惧地望着他，“良时，你说过你不会骗我的。”

不该当面质问他。如果来得光明正大，岂不显得她总在怀疑他！如果来得另有蹊跷，那么……大事就不妙了。

她正说着，外面有人应了她的话：“虎符不能转赠，谁来持节，都由皇上定夺，且密不外传。”

“婉婉，原来你从来没有相信过我。”

婉婉咬着牙说是，“我不过是去找书，没想到……屉里的虎符是怎么回事？以南苑的兵力，还不足以让皇上动用虎符，你从哪里得来的？”

他的神立刻化来，“我何尝骗你了，是你总在怀疑我。朝廷近来官员变动频繁，连五军右都督都缺了，东南又因贵州司叛变，到现在都没醒过神儿来。皇上跟前缺乏靠得住的人，暂且把一切交代我，你为什么不相信呢！”言罢脸上又堆起哀伤来，苦笑，“我这个丈夫，得真失败。原以为天底只有皇上防我，没想到皇上容易取信，自己的枕边人却至死提防我。你留京的三年，发生了那么多事，我若要反，早就揭竿了，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我所的一切能够让皇上满意，却不能让你满意，难你觉得我失去的还不够多，还不够生不如死吗？”

婉婉一瞬心慌，有种被人戳穿后的尴尬。她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来，更没想到他发现得这么及时，就像有意设一个套似的，她那么愚蠢，居然一扎来了。

她不敢把实说来，只是搪着：“我要知确切的消息……符能不能转赠，最近朝廷有没有重新归置兵权……”

他直言：“安东卫。你应当知，王鼎军大败后皇上令，将贵州军安顿在安东卫一线。当时这路大军是由我押送的，现如今另赐虎符，有什么可奇怪的？”

人虽坐，心思却百转千回，难以安定。让铜环把余栖遐传来，挣扎了半天，低声吩咐他：“你去替我查一件事，大邺的虎符，现在在哪些人手里。”

☆、第70章晴丝牵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