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是呢。”

“……”哲罗姆松开揪着他衣领的手，“你不愿意就算了。”

“是一样的，想要删除一个文件，最彻底的方式是同名文件把它覆盖掉。想要忘记一段旧，就用一段新的把它冲淡。”哲罗姆垂看着自己的脚背，“你觉得呢？”

兰格看着他的表忽然明白了些什么，“等等，你刚刚不会是在自荐吧？”

“这样日磨夜泡，你就会慢慢妥协了。”哲罗姆松开他的手，“他还会带你去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告诉你因为你现在算是越狱犯，所以不能抛面。你每天就待在一个小房间里，只能见到他，只用取悦他。想想这样的生活，你现在居然还能这么平静？”

“最开始的时候，觉得他长得很好看，思维波也很，那种柔弱中带些狡黠的姿态也很引人。”兰格摇摇，“当然，后来发现，除了脸，全是假的。但那些记忆是真的，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钟，他的每一个笑容，我每一次因为他的绪波动，我都记得。”

难得他展文艺怀，兰格当然不介意陪他多

“不。”哲罗姆拉住他的胳膊，“再陪我看一会儿。”

“我的记忆模式和你们不一样的。”兰格苦笑。

“不怎么样……”兰格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表，思索着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谢谢你关心我。”

“别开玩笑了。”兰格的脸皱得可以挤来，“一个威廉就把我搞得乱七八糟，我哪里还敢开始谈什么新。”

哲罗姆哼了一声，“回去吧。”

“嗯。”哲罗姆。

哲罗姆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拉起来在墙上，神愤怒又痛苦，“你告诉我，你到底喜他什么？！”

“是又怎么样？”哲罗姆一脸烦躁，脸上似乎写着“你都拒绝我了再追问我就打你哦”。

房间熄灯后，银白的月光从窗倾泻来，就像了一盏小夜灯一样。

“这是你预测到的我的未来吗？”兰格惊讶，听起来真是跟机人的生活一模一样呢。

“除了比平时大一些，有什么漂亮的？”哲罗姆侧过看他一。

“那你什么时候才能全忘掉？”

“嗯。”哲罗姆似乎有些走神，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

“你被威廉拖走了，没看到新闻。”哲罗姆解释，“今晚是超级月亮。”

“平时也很漂亮。”兰格想起了过去的一些事，“我穿越到这里的那天晚上也是一轮满月，不知不觉间都过去大半年了。”

“睡不着吗？”兰格问。

“是吗，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兰格慨地叹了一声，“很漂亮。”

兰格也床，和他一起站在窗看月亮，“今晚的月亮特别大啊。”

是别人对不起他的样……还真是像的。

哲罗姆在床上辗转了一阵，突然来走到窗边，仰看去：“月亮好圆。”

“回床上休息吧。”兰格推了推他。

“我不知……”兰格慢慢蹲在地上，苦恼地抱着，“我真的不知该怎么，面对有关他的事，我就会变成一个白痴，什么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