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匪第三十七军军长呗。”团长满不在乎地说,神却直勾勾黏在虞军
老不想走才有傻!团长心里却不知为何打了个突,生生把这句话从嘴边咽回去。他想了想,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又说不问题在哪,觉就跟隔着层不破的窗纸,模模糊糊看得见影,可就是看不清样。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勤务兵小孙安然地开了:“军长这是要动私刑呢,你们还是不要参观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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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副官连忙阻了一阻:“军座,这种事交代给面人就行,别脏了您的衣服。”
李副官听了一愣,探过来仔细端详,“嗬,这要不是王胡,就是跟他一个模里印来的。”
“我?”陈副官顿时后悔起自己的多事。他平日连鸡脖都割不清楚,畏畏缩缩地不肯上前。
“你还想走?”虞军长沉脸,“有种你再说一遍。”
刺刀哐啷落地,陈副官后退了两步,伸手一指,大惊失:“王……王胡!”
“九独立团”的团长由于胳膊反绑着,使不上劲,就这么磕磕绊绊地被虞军长给拖帐篷里,嘴里一边说:“军长,既然不杀我,就把绳解了,咱俩谈谈?其实要归顺也成,你得给弟兄们发饷……”
28
熟耳生
团长被推得坐在地上,仰看他:“你要不是招降,单独把老拽来什么?”
虞军长顺势把刺刀往他手里一:“你去!”
“军座――”李副官刚叫起来,便被上峰恶狠狠瞪了一。
虞军长倒了凉气,俯,用鞭住了他的颌,一字一字问:“我是谁?”
陈副官恍然大悟,一就有了底气,拎着刀很雄壮地走过去,在两个大兵的襄助费力地把那团长的脸给剃光溜了。
对方怔了一,笑起来,同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我要说想走,你肯放人不?”
“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许来,否则我毙了他!”
他把方才的对话又努力想了一遍,终于逮住了不对劲的尾巴:“……你叫我王胡?咱俩认识?”
虞军长攘了他一:“去把他那脸大胡给我剃净了!”
虞军长满面森寒地推开两个副官,一手紧攥鞭,另一手拽着他上的麻绳就往帐篷里拖。
虞军长怒从心起,使劲推了他一把,很想雷霆咆哮,可惜声量上不合,听起来倒像在哼哼:“个王八,就给我装傻充愣!”
虞军长紧鞭,很想往他脸上猛一记,咬牙忍住了,“王胡,你到底想怎样!”
虞军长的脸本是雪白,如今就跟没熟遭霜的果似的白里透了铁青,使劲咬着后槽牙,走开几步从卫兵的步枪端一柄刺刀,又杀气腾腾地转回来。
还是站稳了,朝虞军长笑肉不笑地说:“老就听说三十七军的军长是个小白脸,原来还真不是瞎掰,灵的跟个娘们儿似的,可惜生了副公鸭嗓。”
团长巴上被刀锋割好几,嘶嘶着气,骂骂咧咧:“都被你们剃光了,还胡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