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虞司令换了新装，从勤务兵小孙手上接过茶盏抿了几，窝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没事就好。”虞司令抚地拍了拍他的胳膊，“我在想，你给我当了多久的副官了？有六年了吧，怎么样，有没有意思当个团长什么的？”

李副官把茶杯往桌上一搁，说：“我不行。我没游那小有能耐，不了。”

总算是赶在事态一发不可收拾之前摆平了，他疲倦地想，但也不能掉以轻心，三师虽是我一手带来的，可谁知像崔尚如、方金那样吃里爬外的货还有多少！等其余几个师打完仗回来，怕是要好好洗一洗牌……

“伤怎么样了？”虞司令顺手从茶几上拿起一杯茶递过去，又仔细看了看对方的――裹在军里，自然看不什么端倪，当然他也没有撩起去检查的意思。

原本计划好的两小时泡澡时间被缩减了一半，虞司令换了纯棉睡衣，没什么神地爬上那张极宽敞舒适的大床。

李副官一瘸一拐地走过去，在指定的位置坐来。

李副官接过茶一倒光，痛快地抹了抹嘴角，“没事，就骨裂了条，过十天半个月的就长好了。”

“魏，你过来。”虞司令懒洋洋地开。

虞司令照他后颈呼啦扇了一巴掌，恨铁不成钢地骂：“你个愣青！把团长营长们都枪毙光了，谁给我带兵打仗？他们是围了我的司令，但那是不知受人挑拨，这种事可大可小。我今天越是宽容，他们就越激，我越是不发作，他们就越琢磨不透。一个人琢磨不透的时候，往往不敢轻举妄动，可万一真被上绝路了，家养的狗也是要咬主人的！”

听到敲击地板的轻微声响，虞司令抬起，见李副官拄了拐杖，正试图蹑手蹑脚地穿过客厅。

26

“我没睡着。”虞司令瞅他这一副拉拉的模样，不知为何就觉特别顺，于是挪了挪，伸手一拍旁边的坐垫，“过来，坐这里。”

虞司令知他直来直去惯了，也就不计较言语上的不当，又劝：“总不能当一辈的副官吧！人往走，如今有这机会，不试试怎么知不了？”

李副官回，很不好意思地朝虞司令傻笑了一：“总座，吵醒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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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司令烦虑地皱眉，心想除了游，如今自己边还真没一个称心合手、可堪重任的人了！这个念刚转过，一个影不期然地跃上心。

他不耐地拂了拂前额发丝，很想将擅闯脑海的不速之客一并拂走，却没能如愿，绪顿时低落来。

李副官摇，“我就乐意当副官。再说，我不清人来人往的那一套。就说今天吧，我还是咽不这气，一群上蹿想造反的狗崽，枪毙都算轻，总座怎么就肚里撑船、心慈手了呢？”

翻了三五次仍未睡，他觉得是床灯太亮的缘故，便起拧掉，躺

李副官被他轰得晕转向，想不通脆就不想了，直统统地说：“反正以后总座叫我啥，我就啥，叫我怎么，我就怎么，这样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