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没有骗你!我求求你放过我、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她一脸慌乱地望向那个男人,瞪大的yan睛liuchu哀求的泪shui。
那个男人明显地怔了一怔,凄楚地笑了起来,“就在这里……大小jie,你真狠,你是想他在黄泉底xia,还得为我的事qing难过伤心,死了也不得安宁吗……”
潘如婕哽咽着恳求dao:“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他要是活着,一定也不希望你杀我的……”
“是啊,他要是活着……可是他死了,大小jie,他被你杀死了……”
那个男人轻轻一抛,潘如婕落在了那些东西之中,只是短暂的一瞬间,她便如遭大海吞噬的小舟,在一阵又一阵凄厉刺耳的尖叫中,被那些东西前扑后仰地生吞活剥。
看着那些东西生生ba开她的手脚,撕开她的腹bu,掏chu她的nei脏……这残忍而血淋淋的景象,看得我忍不住想吐,连忙将视线移到那个男人shen上。
比起恐怖片,我比较好奇那个貌似拥有悲惨过去的男人。
“……你就在这里吗?”
那个男人环视四周,然后他笑了,微笑的yan角柔和地垂xia,晕黄的迷离月光洒落在他的shen上,为他染上一层柔和而寂寞的光芒。
随后,那个男人抬tou,以yan角余光望了一yan那些将潘如婕撕成碎片的东西,只见那些东西同时一顿,紧接着一边轻晃着tou颅,一边贪婪地啃着手里分到的残肢断骸,移动脚步离开了广场。
一片静谧。
只剩夜晚的冷风呼呼chui响着。
那个男人打算站在那里多久?就在我开始gan到不耐时,那个男人终于动了,他跪了xia来,赤手挖掘着脚xia的土地。
江礼皱了皱眉,然后他把我放xia,要李雯婷照顾好我。
“怎么了?”我问。
“我去帮他,他一个人也不晓得要挖到什么时候……”
江礼走jin附近一栋民宅,才jin去没多久,他就拿着一把铁铲走了chu来,到那个男人的附近用铁铲动手铲土。
看到江礼的动作,那个男人微微一愣,像是没想到江礼会来帮他,几个眨yan之后,他张了张嘴,说dao:“小心一dian……不要伤到他,他很怕痛的。”
江礼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地dianxia了tou,继续jin行枯燥乏味的挖掘工作。
时间一分一秒地liu逝,挖掘的地方已经换了好几chu1,广场中央到chu1坑坑dongdong,那个男人和江礼从没停xia休息过;那个男人倒是还好,拥有怪wu般的ti力,但江礼已经是累得呼xi不稳,满tou大汗了,却仍持续着挖掘。
我示意李雯婷扶我到江礼的附近。
“江礼,你休息一xia吧。”反正那个死人又不是你的谁,gan1嘛这么拼呢?这句话我可没胆讲chu来,只敢放在心里想想。
但江礼像是知dao我心中所想,抬tou就是抛给我一记白yan。
“看qing况,那个男人是要找到‘他’的尸ti,才会有心qing解除‘诅咒’……这样,你还想劝我休息吗?”
“江礼,你继续加油,我给你jing1神上的鼓励。”我振奋地握起拳tou,chu声鼓舞。
“……”他不屑地看了我一yan,埋tou继续挖掘。
挖了两尺半深,铁铲像碰撞到什么wuti,发chu一声低闷的声响。
“好像找到了。”
那个男人一听见江礼的叫唤,立刻飞奔过来,将江礼从dong里赶了上来,他将wuti上的泥土拨开,随着他拨开遮挡视线的泥土,一ju长型木箱chu现在我们的yan中。
那个男人小心翼翼地把木箱从dong里抬chu放xia,那ju木箱很破旧,有不少地方已经腐朽,彷佛只要一个用力,就会立刻四分五裂一样。
“这么一个破烂的箱zi……他们居然这样对待你……”
那个男人从腹bu深chu1空虚地笑了chu来,颤抖着手指拆开了那ju木箱。
――我不由得倒chou了一kou气。
木箱里,并不是一堆森白骨骸,而是一ju完好如初,一dian腐烂迹象也没有的尸ti。
那是一个长相温文的男zi,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模样,穿着一shen古代样式的青se儒衫,touding上cha了一只和衣服颜se相同的发簪,几丝发丝轻飘飘地散落。
要是不说,我还真会以为这ju不是尸ti,只是一个睡着的人而已。
和那个男人比较起来,这ju尸ti的长相只能用平凡两个字来形容,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平凡的男人,让那个男人不可自ba地ai着。
那个男人伸chu手,似是想抱起尸ti,但那伸chu的双手却在半空停滞一秒后,被那个男人收回,在衣服上胡乱地ca拭着。
“不能nong脏你……你最讨厌脏了……”
ca了好一阵zi,那个男人像是觉得gan1净了,这才轻手轻脚地抱起尸ti,tou慢慢地靠在尸ti的xiongkou,闭上了双yan。
“我好想你、好想你……一直想着你,才能jian持xia来的……那一段日zi,真的好痛苦……可是只要想着你,想着你对我笑,想着你拿我没办法的表qing,那些痛苦我统统都忘记了……好奇怪,你说对吧?只要想着你……只要一直一直想着你……”
那个男人温柔地微笑,无法自持地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他说的话,似是说给那ju尸t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