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嬷嬷急忙：“外落雪了，公公这么去着了寒可了不得。”忙拿斗篷要给她披，林杏挥挥手：“我不冷。”

万全瞧了瞧那坛：“这可是三十年陈酿的好酒，只不过陈酿劲儿大，不可多饮，林老弟还是悠着儿，喝多了可不舒坦，咱家这儿泡了些药酒，补，壮筋骨，昨儿还说给林老弟送几坛过去呢，今儿正好。”叫林鼎去搬了过来，送着林杏了御药房。

万全瞥了他一：“至清则无鱼懂不懂，这个理万岁爷比谁都明白，咱家这是借花献佛，借着林公公的路给万岁爷送礼呢，这送礼可有学问，不能瞎送，得送到褃结儿上，才有用，您没见孙济世最近给万岁爷的御药都是助阳养肾的吗，说起来，林老弟还真有本事，咱万岁爷之前那个冷，十天半个月也不一定招寝一回，即便招寝，也不过应付差事，草草了事，就让太监把人送来了，如今到了林公公这儿，整个变了个人，成宿成宿的折腾。”

能什么？喝呗，林杏觉得酒真是好东西，能让人忘了所有烦恼，尤其这玉泉陈酿，有些辣，再品却有种香醇甘的味，喝去觉得浑都乎乎的，微侧见窗外簌簌的雪影，猛地地往外走。

万全嘿嘿一乐：“你小知什么，当初咱家一见林公公就知是个能人，那聪明劲儿，就你这儿心，十个加起来都比不上林公公一指，只可惜这位是个太监，要是姑娘，这般得圣，生个皇早晚能成大事，可惜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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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林杏还觉得呢，提了桌上的酒壶就晃了去，柳嬷嬷拿着鞋追了来要给她套上，好容易

万全嘿嘿一乐：“说你小没见识吧，还不承认，咱万岁爷是天，那一行一动，吃饭拉屎都有太监一笔一划的记着呢，更何况房事，你当敬事房是什么吃的，万岁爷一晚上几回，每一回多长时候，那都记得清清楚楚的，咱家跟敬事房事是换庚帖的兄弟，有什么事儿瞒得过咱家，你当孙济世什么紧着开助阳养肾的药，就是怕万岁爷折腾的太狠，掏空了，咱家这药酒送的正是时候。”

林鼎：“您老就放心吧，凭您跟林公公的交，咱们这御药房的大总就没别人的份儿，要说您老还真有前后，一早就跟林公公套上交了。”

瞅着林杏没影了，林鼎低声：“二总，如今万岁爷可在林公公院里歇着，回瞅见您泡的药酒，岂不麻烦，那酒里可放了几只上百年的老山参，更别提鹿茸海了，万岁爷要是瞧见只怕不好。”

万全嘿嘿一笑：“咱们当才的虽不能跟外那些当官的比，好歹也得有儿追求不是，咱们御药房大总可空着呢，要总这么空着也还好，就怕哪天忽然来一位，咱家这些日不白忙活了吗。”

林鼎：“您老莫非惦记着荣升大总呢。”

林鼎也觉得可惜，心里更羡慕，才能的比娘娘还面，也就只有林公公了，别人想都别想：“说起来，林公公了那么多酒回去什么？”

林鼎脸有些红：“您老可别哄才了，万岁爷跟林公公关上门的事儿，您老是怎么知的，莫非您老在外掐着钟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