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皇太一冲过去轻轻握住秦淮的肩膀，将她从地上扶起，后者脸苍白如纸，额上也都是冷汗。这是当然的，受这样重的伤怎么可能没事。东皇太一刚碰到秦淮便被蓝的血沾了满手，那翅膀里来的血有诡异的香气，像陈年香木，又像在中泡久了的灵尸，香味持久，但是阴气森森。

东皇太一去了半天才回来，远远便闻到一奇异的香味，东皇太一愣了一，然后迅速回到寝。东皇太一看见了一地零零落落的血迹，秦淮侧躺在地上，背对着他，她的翅膀破破烂烂，躺在那里像只死去的蝴蝶一样。

秦淮没有说话，不知是痛的还是怎样，东皇太一急也无用，只好先将她抱到床上，秦淮闭着睛躺在那里，脸上一血都无，她背后巨大的翅膀蔫蔫地拖在地上，血顺着它五彩斑斓的花纹去，形成一洼蓝的洼。

“颛司！”

秦淮有些绝望：“我以前没有啊……

“我不是妖……我是人……”

她用力抓着翅膀的一端狠狠往扯，但是她这次扯得太多了，秦淮疼得浑打颤，没扯掉翅膀，倒是抓了一手蓝的血。

秦淮抬起盯住东皇太一，突然抓住伤边缘用力往两边撕：“我不是妖……我不是妖……”

东皇太一一把住秦淮的手臂，他看着她，底带上血。翅膀是颛司份的象征，如此自损，令东皇太一觉得她撕的不是自己的翅膀，而是他。

东皇太一一只手搂着秦淮，捡起她断掉的翅膀，语气冰冷地问：“是谁伤你？！”

东皇太一担心她挣脱，脆将秦淮整个搂住，手臂紧紧勒着秦淮，一边轻轻在她翅膀上抚摸：“这是你生来就有东西，怎么能说断就断？断了它还会再长，还会疼，何苦折磨自己。”

“我不知你在说什么……别我了，让它断了吧。”

秦淮听到这句话突然有了反应，她非常抗拒，并剧烈地挣扎起来，东皇太一想住她，秦淮却一把抓过断翅扔去老远：“我不要！我不是妖！我不要它！”

“颛司……”

秦淮听不懂他说的什么，隐约觉得与自己有关，但是又不明白，翅膀的伤愈合时火辣辣地疼，她就算被绑住了也忍不住地颤抖。

秦淮看着那显然不是人类血的东西，越发恨起来，她休息了一会儿，侧压着翅膀，两只手抓住它朝两边使力，生生将它折断。

东皇太在旁边看了她一会儿，从袖里取一瓶药，将她折损的翅膀仔细拼上，然后沿着边缘涂上药：“我现在帮你接起来，不要再这等事……”

＊

他不得不再次用捆仙绳将秦淮绑起来，不她再怎么抗拒，东皇太一都持用那药膏将翅膀拼了起来。秦淮没有力气再折腾了，悄无声息地躺在那里，东皇太一凑过去把她轻轻抱住，秦淮竟然也没有反抗。

“……！”

秦淮在消极抵抗。

东皇太一就这样沉默地抱着她，许久才轻声说：“是我错了，你为何这样倔，一次都不能原谅我么？”

秦淮垂着睛没理她，东皇太一突然醒悟，一把抓起她的手，果然见秦淮指甲中还留着细小的彩鳞片，他一时间又惊又怒：“你……！你为何如此？”

“不要！”

“别再胡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