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谁？”

执念似乎已经消弭了一bu分，但显然还是不够，纪轩只是恢复了神志，但脖zi上的伤和脸上明显的死人相都没有多少变化。

“我们有阴阳yan，偶然看见过何景云，他也在找你,”林飞然简短地解释dao，“他附shen在一台钢琴上不能动，地方离这里不太远，但是……你能走chu这座房zi吗？”

纪轩困惑反问：“带我去……我为什么不能走chu这座房zi？”

他在恢复神志之后还没有尝试过走chu房zi，自然也不知dao地缚灵会被执念禁锢这种事。

“那就跟我来吧，我们先chu去。”林飞然dao。

他觉得纪轩八成能走得chu去，an照目前已知的这些线索，林飞然猜测公馆里其他鬼的死很有可能和纪轩有关，恋人被折辱而死，自己又被家人bi1婚，纪轩自杀时的qing绪该有多么悲愤绝望不用想也知dao。但纪轩自杀时应该不会知dao人死后会变成鬼，自然也不知dao何景云的鬼魂会一直徘徊在人间，那么纪轩当时最深重的执念，大约不是思念，而应该是仇恨吧……这几十年中纪轩应该是被仇恨的执念禁锢在纪氏公馆的，而当他放xia仇恨后，余xia的执念应该就全是何景云了。

林飞然起shen走在前面，顾凯风紧随其后，纪轩则跟在最后面，听见要去找何景云后他的全bu心神似乎都被这件事占满了，没有多问一句废话。林飞然心qing迫切步zi迈得很快，纪轩急急地跟着，时不时抬手扶一xia自己的脑袋。

毕竟脖zi好像不怎么牢靠了……

两人一鬼从地xia室上到了一楼，可能是因为忌惮纪轩，地xia整整一层中除了纪轩一只鬼也没有。一楼佣人房门kou游dang着一个家丁鬼，一见了纪轩便像活人见了鬼一样尖叫着屁gunniaoliu地爬到墙角，跪在地上不住磕tou求饶：“大少爷我错了！我错了！别害我啊大少爷！”那家丁狠狠磕了几个tou，又直起腰拼命chou自己的耳光，chou得那惨白的脸孔上泛起一个鲜红的五指印，边打边恐惧地哭嚎dao，“我不是人！我不是人！”

――这个被厉鬼害死的鬼显然也被恐惧和横死的怨念禁锢在过去的记忆中，还以为自己是活人。

“我要你给景云偿命……”纪轩yan底赤红一片，yan底清明渐渐退去，径直朝那家丁走去，单手一把nie住家丁的脖zi，拎小鸡一样把他提了起来。随即，纪轩nie着家丁脖zi的五指缓缓收紧，竟活活把不断挣扎着踢tui的家丁鬼又掐死了一次，家丁鬼chou搐着从纪轩的手中hua了xia去，死了片刻后又“活”了过来，看见纪轩，于是复又演起了片刻前的那一幕……

周而复始。

见纪轩还想再把那鬼掐死一次，林飞然迟疑了一xia，小声提醒dao：“……他已经是鬼了。”

纪轩怔了一xia，清明神se恢复，缓缓diantou重复dao：“的确是鬼了。”

“他们都是你杀的？”顾凯风问。

“是我杀的。”纪轩再次重复dao，他像是不认识了一样低tou看看自己的手，自言自语般低声呢喃dao，“除了我父母……他们是抑郁而终。”

唯一的儿zi在新婚前夜用那么惨烈的方式自尽，宅中xia人一个接一个被厉鬼害死，宅zi终日鬼气森森，地xia室中总有隐隐约约的钢琴声……想不抑郁的确很难。

在这个阴森恐怖的场景前，林飞然竟然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前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