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晴：“看来我真不该告诉你我这两个月的长假的，失策啊……”

想到这儿秦晴不由神思稍罔。

秦晴笑着接。她原本准备到外面走走，只是想到秦生日也就在不久后，便暂时放弃了游的想法。

秦晴刚接起，还没来得及开，对面的人便先抢了话：

秦这两年愈发差了些，黎静荷又已经退休回来了，便在一年前主将秦接去秦晴他们自己在云山公馆的家里，方便照顾。

秦晴正心绪微紊时，一个电话打了来。

“而且以前你来去匆匆的，我几次不忍心拦你也就算了。这次既然你有这两个月的假期，怎么也得多陪陪我才行。”

被连珠炮似的抢了一通白，秦晴无奈地笑笑：“安可，我这可是刚飞机，你就不能让我休息两天？”

于是收拾东西，秦晴直接回了清城。

“休息？就你还休息呢？你现在缺的可不是休息――你这老骨在你们学校的图书馆里泡了几年了？再不拉来活动活动，都该生锈了吧？”

秦晴没搭话，只时不时地应上两声。多数时候,她的目光一直都在车窗外。

“……”秦晴往后座上一倚,舒气，“旧家刚搬了一年,还没习惯过来,让您瞧笑话了。”

秦常在电话里念叨她，卓安可也玩笑着骂她没良心，只是她倒真是忙。

电话对面的卓安可抢白了一顿之后，把语气稍微放缓：

这清城少了一个她看不得又必须要看的去……也好的。

“你机了吧？我刚刚给你手机打了好多遍都是关机――可给我急坏了。怎么样，午来跟我聊聊呗？我可有很久都没见到你也没跟你说过话了。”

百年之后，学校里最该给秦晴立个衣冠冢，最好就在教学楼，敦促后人珍惜年华，多多苦读。

来之后都找不着家门了？”

――

只不过即便是这一条路，她每年也不过是匆匆见上三四回。除了过年必然会回来之外,暑假那几天也是能避则避的。

以后就再也不用回富林苑了。

直到这毕业前夕，听秦晴肯主动提请假，导师自然应了，还玩笑说：“你这两三年攒的那些没放的假期，完全可以支持你到毕业都不用回来。”

这几年来，对这个逐渐变化的清城，她最熟悉的大概就是这条从机场往市区走的路了。

“这有什么，我还见过更离谱的呢…………”

连导师都时常忍不住劝她去多玩玩，跟其他年轻人一样该放肆就放肆些。秦晴上答应着，但仍是一切照旧。

不完的课题，写不完的论文，看不完的文献……秦晴像是不把自己埋图书馆里通晓所有相关书籍文献就绝不罢休。同导师的研究生们，无论师兄师还是师弟师妹，提起这位导师最得意的门生来，都忍不住玩笑打趣――

架势座上的司机开始跟秦晴滔滔不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