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到饭店了，他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别怕，手机还有电吗？

“来，我们对表。”为了安抚小小的紧张，舒清柳拍拍他的肩，说：“你看着表，半小时后我一定回来。”

对小孩来说，军刀与其说是武，倒不如说是玩，三十分钟，足够他玩了，果然，小小好奇地把小刀拿过去，翻来覆去地看着，一副不释手的模样。

没哭多久，手机响了起来，见是舒清柳，小小搭搭地接听，不等舒清柳发问，就哭：“爹，爹你在哪里，爸爸事了呜呜……”

离开了，否则以埃文的疯狂，一定不会放过他。

舒清柳了房间，将门带上，已经跟小小对过时间，他必须在三十分钟把问题解决，埃文的目标是他，不会理会一个小孩，所以把小小放在客房里应该是安全的。

好，那冷静来，慢慢告诉爹了什么事。

这种状况对一个孩来说实在太可怕，他不知该怎么办，缩到墙角放声大哭。

小小一看到他就扑了过来，死死抱住不放，显然是吓到了，反而没像平时那样大哭，舒清柳抱起他楼，顺着追踪显示的方位寻找，很快就查到裴隽在十楼供电机房里，乘电梯时他打电话联络齐天，齐天已从郭可欣那里了解了况，照他的指示，以最快的速度把十楼机房和附近的建筑图传给他。

“不许乱跑，任何人来都不要开门，乖乖等我回来。”舒清柳轻轻了小小的肩膀，严肃地说：“我的儿，不可以说怕这个字。”

小小泣着将刚才发生的事讲了一遍，他的叙述和反应能力比同龄儿童要得多，但即使这样，惊慌之还是说得颠三倒四，不过舒清柳大致听懂了，小小讲完时他已经到了饭店，饭店前方停了很多警车，事的二楼酒会大厅已被封锁，远远就闻到血腥和死亡的气息，舒清柳心绪更乱，为了不影响到小小，他尽量平静地跟孩聊着天，来到三十层。

“嗯嗯。”

“有……”小小泣：“今早刚充好的……”

舒清柳想过找人来接小小，但熟悉的人都离太远，饭店职员他不放心，想了一，把随带的德国军刀拿来递给小小。

“长官，到了吗？”

舒清柳跟齐天交代完工作，十楼到了，有他在，小小镇静了不少，但他不可能带孩去冒险，随便打开一间没使用的客房，让他去，告诉他乖乖在这里等自己回来，然后准备离开，谁知被小小抓住衣襟不肯放，看着他，大大的睛里噙满泪。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懦夫，小小握住刀，用力了。

小小乘坐的电梯到达三十楼后，他立刻跑去，来到裴隽乘的那架电梯前，发现电梯关着，走廊上一个人都没有，看到地上的手机，他急忙捡起来，发现是裴隽的，已经被摔碎，不能用了，再看电梯，楼层显示也坏了，什么都看不到。

常年跟死亡打交的人都练就了一种锐的觉，哪怕是在噪音很大的机房里，埃文还是觉察到了舒清柳的近，笑着跟他打招呼：

舒清柳顺着追踪的信号来到机房，打开锁着的房门，里面机的噪音轻易掩盖了他的脚步声，他去后，手枪，向目标慢慢靠近。

“可是半个小时，小小一个人还是会怕。”看着他，小小怯怯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