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误会啊,我对你可没意思。”
“所以,我恐怕没办法回应什么……”
花盒没有落款,但他自然知是谁送的。
胡北原回到家就翻箱倒柜,找跟各种垃圾收据过期打折券在一起的名片,打电话约了某个人来。
“……”
他那么英俊,那么阳光,那么灿烂,这一办公室的空气都光明媚似的,得胡北原都不太好意思直白自己的苦恼了。
瞧见他手里的花盒,青年一个鲜花初启般的微笑:“喜吗?”
胡北原两手着盒盖,额上涔涔的汗,就跟住个装了怪的盒一样,生怕手一松,那怪就会从盒里来,一将他吃掉。
周翰阳静静的,而后说:“这我知的。”
胡北原受不了他那种“我就知你终会拜倒在我西装”的表。
“你也知的,我一直是,呃,那个,喜女孩的……”
办公室的青年听见推门的动静,便立即抬起。他今天的心好到爆棚似的,年轻的面孔发着光,睛都闪闪发亮。
青年望着他那吃了酸橘一样的表,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忙收住笑容,说:“是不是太招摇了?不好意思,我本来是想盒装花应该会低调一……”
“嗯?”
本不是“妹”,搞不好他才是那个“妹”!
凭良心说他是一百万个不愿意跟这家伙近距离接,但似乎也实在没有第二个人可以找了
“……”
咖啡厅里碰面,在他对面风倜傥地座的男人摆了个圣的姿势,微笑:“我正以为你这辈都不会主动打电话给我了呢。”
薛维
“……”
众人“切”声连连,纷纷嫌弃的表,作鸟兽散。
胡北原立刻说:“没有!”
“早。”
有谁忍心对这样的一个人说拒绝的话?
“……”
青年在这话里听来些什么似的,于是看着他。
周翰阳用那双黑白分明的睛望住他:“所以,我让你不舒服了吗?”
胡北原鼓起勇气:“周先生……”
只觉得手有千斤重,赶紧把盒重新盖上,作镇定:“我把收件人和寄件人写反了!”
事这样去,还能收场吗?
“……”
年轻的上司对着他,腼腆又有些惭愧地:“是我欠考虑,抱歉让你困扰了,以后不会这样了。”
他原本是打算一鼓作气,把话挑明了说清楚的,而对着周翰阳那样一双睛,却莫名的,不由自主的,就斟酌起词句来,生怕自己表现得太残忍。
胡北原痛定思痛,左思右想,还是抱着花盒去找始作俑者。
周翰阳是真把他当女孩一样来追求了。
青年认真地看着他:“我现在并不需要你给我什么回应。只要你愿意收,就可以了。”
胡北原只得说:“……其实也没事啦。总之,呃,还是谢谢你。”
“……”
等等,为什么他会这么回答?!是刚才盒里的那个怪占据了他的神吗?
屋里安静片刻,胡北原镇定了一,继续说:“那个,你明白的,我真的不太了解这种类型的,我可能也会不了……”
“大卫.奥斯丁玫瑰的花语,就是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