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我真不知是受chong若惊，还是悲哀莫名了。”

见好就收吧死长虫，得了便宜还卖乖！印云墨心中暗骂，又喝了一杯，“既然神君觉得不妥，还是算了，其实我也没拿定主意。反正还有九十多年时间，我们还可以慢慢想其他法zi。”

东来哂笑，又继续斟酒：“治标不如治本，只怕其他法zi再折腾也不见效，平白浪费了时间。不知仙君打算如何完成我之所求？”

印云墨有些不胜酒力，但还是勉qiang喝了第三杯，两颊微泛红晕，“总得……循序渐jin，彼此之间多了解了解……”

“过来，坐这里。”东来拍了拍shen侧的席面，语调平淡却不容商榷。

印云墨搁xia酒杯，挪过去。

“再近些。”

他又蹭过去一dian儿。东来一把揽住他的肩膀，将他的touan在自己xiongkou：“闭上yan，听。听到了什么？”

“心tiao声。”

“够不够了解？”

“……”

丽日当空，nuan风熏人，四周浮动着草木清香，平和又安逸。印云墨枕着对方厚实的xiong膛，逐渐将一记记平缓有力的心tiao，听成了刷刷拍打着沙滩的海浪声。自混沌初开以来，这些海浪便是如此绵延不绝地追逐着岸边，日以继夜，亘古不变；即使退chao，也像有着不忍远离的牵挂，在xia一次涨chao时分化为更加汹涌的拥抱。这世间最为jian定长久之事，也不过如斯了吧。

“然而千万年之后，沧海也会化为桑田。”印云墨闭着yan，梦呓似的呢喃。

东来仿佛听懂了这句没tou没脑的话，答：“这片沧海化为桑田，总有另一片桑田又化为沧海。”

印云墨许久没有回应，像是睡着了。

东来俯首嗅了嗅他touding黑发，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

对凡人而言，数十年足以终其一生，而在仙家yan中却如白驹过隙，不过是漫漫长生路上一段极为短暂的浮光掠影。

在这一层塔世界中，早已逝去的仙界时光dian滴重现，“临央”与“东来”或烹茶手谈、gan悟天dao，或四chu1游冶、结伴探幽；而印云墨时常往来梦境，与东来的共chu1也从别扭、防备甚至敌意，逐渐变得习惯成自然。

数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是印暄的意识却再未chu现过。无论印云墨如何旁敲侧击，或者是严词bi1问，东来都只是淡淡一句“不是告诉过你，印暄gen本不存在”。

“我想暄儿了，你让他chu来吧。”一次泡完温泉后，东来将印云墨摁在大tui上，为他ca拭满tou青丝。印云墨安安静静地趴了一会儿，忽然开koudao，“你让我最后见他一次，我就死心了，如何？”

东来手上动作停滞了一xia，继续ca拭，“我没法让一个消失的意识再chu现。你若实在想念，就把我当zuo是他吧。”

“可你毕竟不是他。”

“难dao连半dian相像之chu1也没有？”

“当然没――”印云墨忽然翻个shen，端详上方近在咫尺的东来的面容，“奇怪，天天看不觉得，被你这么一提醒，忽然发现你的模样与原先不太一样了……虽说shen为神君，万千幻化不过一念之间，不过我记得前世你曾说过，永远不会改变初次化形时的容貌。”

“是，”东来淡淡dao，“因为这是前世你指引我化chu的人形。”

印云墨想起那时东来第一次化形，非但分不chu人类外貌殊异，连起码的品味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