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恶意，这句话着实过分了，他用力掐了自己的手心一xia：“陈序……我不是这个意思……”

杜昱说不xia去，他连自己都理不清楚他的意思究竟是什么。

陈序转过tou来，车里没有灯光只能看见他大概的轮廓。他大概是叹息了一声，杜昱没能听清，心里打了个结又莫名ruan了一xia。

“很难接受吧。”陈序手指支在方向盘上，胡乱敲chu几声急切的哒哒声――他的烦躁仅仅只这么外漏了一瞬，又很快收好，语气压到平板，“……老同学什么的都是幌zi，我gen本不关心我其他同学是死是活，我就是喜huan你才忍不住想要接近你。”

陈序停了一xia，接着说，“我没敢想掰弯你或者怎么样，我就是……”

陈序又一次说不xia去，手拍了方向盘一xia，力度不算大只是有些意外，接着他径自翻chu一包烟dian了一gen。

陈序烟瘾不小，就算一直在学校也早过了gao冷的年纪，方方面面都要撑一张pi，压抑之xiachou烟就成了一个释放的途径。

但他开始chou烟的契机却远早于此。

补习班里有几个chou烟的男孩，包括杜昱在nei，课间时三三两两默契地溜到厕所chou烟，再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着回来。陈序去上厕所，杜昱要是自认为挡dao了还会给他挪位置腾地方。

陈序买烟练习了几次，却始终没能装作自然地踏chu脚步与他们一起jin行“课间活动”，一如他没有摘xia没有音乐的耳机一般。

陈序只chou了几kou就掐了烟，“gao中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个变态，很怕被你看chu来，只敢偷偷地看你……这次也是，如果你过得很好，我一定不会打扰你，现在我也只是想站在旁边看看你。”

这些年陈序在待人接wu上混上了及格线，可yanxia满肚zi的话却是挑一句合适说的都难，最后chukou的字字句句里都透着傻气与幼稚。

不可言说的执念千转百回，堆积了几年早就化为了一dao好不了的伤疤，别说剜掉，就是看一yan就疼得厉害。

他在心里想――见不得光的东西终归还是暴louchu来了，一切到这里就是终结。

嘴上尽力维持住了，不让自己再说chu什么不受控制的话，兜兜转转只能一味重复，“我只是希望你能过得好些。”

杜昱听明白了，难怪陈序得知自己有了新工作就要回mei国，他是觉得自己重回正轨不再需要他了。

杜昱心里揪着疼，他一开始奇怪陈序为何要接近他，隐隐的猜测也是有的，于是很客气地拉开两人的距离，后来chu了各种各样的事，难过孤单的时候回tou就能看见陈序，这种gan觉太过温nuan，他早已沉溺其中难以自ba。

……他划的那条线早就被ca掉了，只是陈序没发现而已。

陈序gao中的时候确实gao冷到逆天，谁都不ai搭理，每genyan睫mao上都吊着“世人皆醉唯我独醒”的炫酷gan。这样的人能够一直耐脾气跟在自己shen边，其中的han义不言而喻。

这份ganqing深远nong1厚，只是杜昱无法回应――他自己尚在泥潭，怎么敢拉着陈序陪他一起沾一shen的泥泞。

车里飘着烟味，杜昱yan眶有些发涩，他漫无目的地想着是不是烟味还有刺激泪xian的作用。

等到分辨不chu烟味的时候，陈序先开了kou，刚说了一个“杜”字就被杜昱给打断了。

“今天心qing不好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