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调事件后，杜昱好几天都没有见过陈序，暗暗猜测他大概已经走了，不免松了气。

也不知是小公科打诨的原因，还是见了“同学”不自在的原因。

“嗯？”杜昱看向他。

“行行行，大天才，走吧。”杜昱将他从床上抄起来，推着往外走。

两人一个穷一个啃老，也吃不了什么大餐，挑了家日料，一个一碗拉面，几解决。杜昱在心里仔细地评估着这碗拉面，将近半百的价格，确实比堂一块八的面好吃些。

“昨天我躲在隔间烟，听见刘督跟经理说的。”小公解释，并且推己及人地发散了一思维，“大哥你也没考上大学啊？”

杜昱摩着碗的边缘，一间标间五块，这一碗面去他大半天就算是白了。

“我说真的，大哥你别不信……哎，我跟你说你也不懂，比尔盖茨知吗。”

一碗几百块的拉面是什么样，杜昱想象不来，这几年以来他好像已经完全丧失了想象这种能力。

杜昱被他得烦不胜烦，好在小公没能持得了多长时间――6月末考成绩炉，小公考了个令人震惊的成绩，他妈伤心之余果断决定让小公再复读一年，并使用了暴力手段相威胁。

“去街上看妹的大？”小公脱而。

“你可以不用读书，我这样的天才是不应该被拘束在学校的。”小公肆无忌惮地躺在杜昱床上，无限慨。

杜昱一边换衣服一边应付，“一个月工资不到三千，随便羡慕。”

“那真是难为你的金了，走了，我晚上还有事。”

小公立刻意识到自己不该直接刺破大哥的伪装，毕竟社会人谁都得要脸面。

“慢走。”

她这时才发现杜昱，勉笑了笑，“要去？”

“这家的拉面真不怎么样，上次我们班一个小土豪请客，那拉面才够味，一碗好几百。”小公着嘴评。

“不知不知。”杜昱好不容易将这小房间，麻利地锁上门。

“大哥，我好羡慕你啊。”

“大哥你就是界太窄了。”

“嗯，去吃个饭。”

小公这几天的日常都是死缠杜昱，虽然杜昱婉拒了小公想小弟的意愿，但也不知小公是没听来还是准备长期作战，自此就缠上了杜昱。无论杜昱是坐标、吃饭还是休息，他都尽职尽责地一个小尾巴。

“啧，不愧是我大哥，够爷们！够！我其实也不想考，我妈非我去的。”

又走了两步，小公突然说，“大哥，你还上过中啊。”

“我连本国人的事都没搞明白，还什么老外。”

“什么金银的，咱不都一个阶级么。”小公努力想掰回话题。

员工宿舍没有电梯，两人一前一后从楼梯上去，好在杜昱住在三楼，不算太累人。

到二楼的时候遇上了刘督，还穿着督导的黑制服，一脸疲倦，看到小公现在员工宿舍楞了一。

“哦，好，我先上去了。”

临走前小公一脸惨兮兮的样，守着杜昱班，非要请他大哥吃饭。

杜昱先打了招呼，“刘督。”

杜昱：“……”

“我就没考。”杜昱笑了一，心里盘算着这件事，不知刘督是个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