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老只觉脊背发凉，立刻不问了，

夜傲万分后悔那天为何非要多此一举，只得继续哄人，而等他终于哄得差不多，正赶上右护法策划叛变，大战在即，却无暇顾及这些了。

“……”夜傲，“我不是这个意思。”

储里拿琴，接着就没了动作。青耀挑眉，他这位师兄一直是以修行为主，本不会这些东西，怎么弹？

夜傲也盯着飞贤，他本想借方才的话将青耀气得摔门走人，如此不了了之，谁知这位竟说要弹，他只得好整以暇的听着，可一盏茶的功夫过去，这人一直呆滞的望着他，再无其他动作，搞得他简直不知这人是不是在玩他。

他不是不顾后果的人，若今日只有他自己，他肯定有办法报复尊并全而退，可搭上一个师兄他便没把握了，只得暂且忍，从长计议。

若照正常况推测，夜傲在听完曲后必然不会吝啬赏钱，可发生这种误会，他自知哪怕再多的钱人家也不要，但他也不知怎么回事就想逗逗这个人，便行拉过他的手把钱过去，快速离开。

青耀不答，掏法直奔宗派，自此闭关。

青耀转便走。

青耀懒洋洋的重复：“哦，蠢事。”

夜傲：“……”

青耀的声音冷得发寒，一字一顿：“不稀罕！”

“等等，”夜傲上前，“给你钱。”

青耀用极短的时间从后期冲到大圆满接着阶元婴，步之迅速震傻了一群人，顿时风更盛，他的师父王长老知徒一向不喜束缚，于修炼一事相当散漫，便奇怪的询问原因，青耀一边向外走一边上抛着枚铜钱，阴森的笑：“为了更好的找乐。”

青耀充耳不闻，着那枚铜钱：“看见没有，等你让我满意到把它赏你的时候，我就勉为其难弹给你听。”

飞贤看得直冒冷汗，追上他：“去哪儿？”

这天是夜傲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听青耀弹琴，就因为这件事，直到他们在一起后他赔了许久的小心青耀都没再给他弹过，他曾试图解释：“不能全怪我，你说除了那些修，谁会想到有修士肯自降份为了赚钱这种蠢事？”

一直到很久以后，他坐在北寒之虚的石门前无数次的回忆起人的滴滴，继而命人寻找那两首曲的曲谱后，这才知其中另有玄机，他还奇怪青耀当初怎会忽然让步，原来第二首竟是祭奠亡魂的――他那个人，哪怕落于风也绝不会让自己吃亏。

青耀见尊沉默，心稍微好了，把飞贤踢到一边：“我来。”

青耀着那枚铜钱足足沉默了五秒钟，脸反反复复变了又变，最终愤恨的往地上一砸，扭就走，接着忽然想到什么，反将钱捡了起来妥善收好，大步迈客房。

他一时被这个发现得哭笑不得，只觉压在的沉重稍微缓解了些，但当目光对上石门，他又觉一阵绵密难忍的疼痛，他的人已永远沉睡，如今别说让人为自己弹琴，就连骂骂他都成了奢望。

夜傲对他的举动颇为意外，定了定神，认真听着，这次青耀换了曲，琴音不带丝毫怒气，反而婉转悠长，让人莫名的悲伤，但持续时间非常短，草草便完事了。

青耀居临看着他：“可以了么？”

夜傲自然不会埋怨曲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