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生轨迹被安迪洛尔这个混dan搞得一团糟。
不过有什么关系呢。
四年之后,我锲而不舍地,又辗转回到欧洲,也就是1968年chun夏之交,许多线索指引着我来到了德国波茨坦。
波茨坦湖区有一片秋猎庄园原先属于约德尔家族,两次世界大战结束之后,德国的老式贵族纷纷没落,这些贵族的老宅竞相被国外的有钱人收购,约德尔家的地产落在一个英国伯爵的名xia。
庄园外围的湖区森林是开放的,我顺着林间的野兽踏chu的小路走向湖边,像个偷猎者一般。明亮的波光dang漾在碧绿的shui面,偶尔有成对的雪白天鹅gao傲地在湖上游弋,真是一副……一副令人心神恍惚的mei景。
黄昏的时候我在湖边遇到了一个男人,又gao又瘦。湖区很凉,他穿着传统英式黑风衣,带着黑se的帽zi,把手杖夹在胳膊xia面,沿着湖边散步。几步远chu1我便能闻到他shen上散发chu的那种属于十九世纪的,早已逝去的英lun风qing。
他灵min地察觉到我的脚步声,回tou看了我一yan,却并没有为突兀闯ru的不速之客而gan到生气。
“先生?”
我被自己呛了一xia,上帝,我还以为我遇到了安迪洛尔那混dan。他的tou发偏长,像栗se的乳糖一样起伏着厚重的波浪,深绿se的yan睛,难以形容的mei丽。岁月在他的眉梢yan角都留xia了深刻的痕迹,然而却于他gao贵纤细的轮廓无损。他文雅而腼腆地微笑着向我发chu邀请:“您看起来风尘仆仆,需要到我的屋zi里休息一xia吗?”
不得不说,我有些受chong若惊。
这mei轮mei奂的建筑,jing1致漂亮的lou台,这令人叹为观止的湖区景se,看起来完全不像真实存在的。
暮□临,被四面青山包围的湖面上落xia一层忧郁的紫se,白se的纱帘在晚风中轻轻摇摆。主人非常随意,任由心醉神迷的我在空dang的别墅里四chu1参观。
“嘿,我猜你肯定就是那个收购约德尔家产的那个英国伯爵了?”我兴致bobo地举chu手指猜测,然后jin一步跟着他走ru一间小茶厅,“你不介意我问你几个问题吧?”
“应该不介意,你问吧。”伯爵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坐在长椅里,把yan神投向lou台。
“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呃,我是说这么大的……”话刚说到一半,台灯xia的一组相框忽然把我吓了一tiao。
圣zi耶稣,我看见了亚尔弗莱。
“这里没有仆人,但我也不是一个人。”伯爵看见我看见了那个相框,diantoudao,“还有他。”
所以说,我迟钝得和我大哥如chu一辙。
相框里的年轻人穿着骑兵的服装骑在ma背上,那是一组跑ma的照片,拍的很潇洒,难能可贵的彩se胶片,我不得不说,他可真是个金发碧yan的mei人,百老汇那些blonde的招贴海报在这些照片面前简直灰暗得像尘土一样。
我四xia里环视,这才发现房间里到chu1都摆放着各个时期的老相片,有时候不止是亚尔弗莱,还有另一个……
噢,今天真是让人崩溃的一天,还有亚尔弗莱的哥哥。
当他们站在同一张相片里的时候没人能否认他们是兄弟这个事实,至于亚尔弗莱的哥哥,让我如何形容才好,莎士比亚也会彻底词穷的。
伯爵看见我一副瞠目结she2的样zi,笑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