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知dao，我知dao。

我不知dao的事qing太多，所以你容许我的胡作非为。

你不能信任我，不能信任我们的ganqing，所以我们还是分开。

我不需要你告诉我，就像我们不需要aiqing，是这样吗？

“安娜，我走了。”

“你说什么？”安娜忙着收林间草地上的衣服，风很大，chui动衣料哗啦啦地响。

“我说我要走了。”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安娜喊。

“我、说、我、要、走、了！”我大声喊。

安娜坏坏地笑了一xia，她抱着一堆衣服走过来说，“看见天鹅了？”

我翻了个白yan，不答，说，“我要去德累斯顿，你知dao怎么查到新建军械库的地dian吗？”

“哦，”安娜一脸的无所谓，gen本不guan我是要gan1什么，她自然地说：“我帮你找车？”

我diandiantou。

她说“好”，往前走了一段路又回过tou来，她笑笑，“你总会回来的。”

我眨了眨yan，无辜地看着安娜。

“什么意思？”

安娜耸了耸肩，她重复了一遍，“你总会回来的。”

――你总会回来的。

在德累斯顿电报局，我nie着手里的电报，翻过来复过去地拼了好几遍，没错，我没记错替换码，翻译一xia原话就是这个。我有些呆滞。

“你总会回来的，我一直在等你，但是如果你不回来，那么我也只有过去了。

――恩斯特?罗姆。”

电报是从慕尼黑转发过来的，我也不知dao恩斯特现在到底在哪里，这里是德国，恩斯特?罗姆，1935年可就是一个死人了。

我有些担心。

电报最后一行是一个地址，德累斯顿，安德里大街嘉儿书店。

安德里大街很好找，嘉儿书店却很费了一会神，巴掌大的门面，里面很暗。

我说我是查柯尔?汉密尔顿，门kou的女孩zi立即“哦”了一声，从柜台xia面摸chu一本旧书给我。

“前几天有人送过来的，说是您丢在旅馆里了。”

店里连灯都没有，我费力地辨认着封面的字母――。

1918年英文版，剑桥社。封pi不一样，浅蓝se，纸质，很旧很旧。

我摸着封面chu了神，书店的姑娘喊了我一声。

“汉密尔顿先生？里面有您的东西，小心别掉了。”

小姑娘笑得特别活泼，她晃了晃tou，“我不小心看了，真是抱歉。”

我翻开书，她说，“照片ting旧的，应该是您的母亲吧，真是个mei人啊。”

我奇怪地看了她一yan，小女孩冲我眨眨yan，“您的父母真是漂亮得让人羡慕。”

我低xiatou，书中夹着一大一小两张照片。

光线实在是太暗，我只好凑到外面来看。

泛黄的老照片上是一个极其mei丽的女zi，镂花的米兰绒线领zi衬着妩媚的脸庞，长长的卷发盘起，gao贵典雅，眉yan中有着bi1人的冷艳与骄傲。

她让我想到了温和jiao柔的波拉玫朵小jie。

另一张照片上是一对夫妻，还有一个小小的男孩zi。

一家人都在微笑。

那位惊人mei丽的女zi坐在英俊的丈夫前面，男孩zi虽小，也已经有了和母亲一样mei丽的容貌了。

黑白的照片看不chu颜se来，我却看见了那天国一样迷人的金se光华和巴伐利亚晴空一样的蓝seyan睛。

我笑了笑，轻声dao：

“我的小……天使。”

小姑娘在一旁咯咯咯地笑起来，我偏tou冲她不好意思地微微笑。

她指了指照片的背面，说：“您的家庭真让人羡慕，您是个幸福的人。”

我愕然翻过照片，背面用黑se的花ti英文写着：

“阿瑟安妮雅，阿德里安，我的，天使。”

第十章

我的心渴求神圣的音乐，

它已gan1渴得象枯萎的花；

快让旋律如mei酒般倾泻，

让音调似银se的雨洒xia；

象荒原没有甘lou，寸草不生，

呵，我chuan息着等待乐音苏醒；

我要啜饮那huan乐的jing1神，

饮吧，饮吧――我贪得无厌；

一条蛇被缚在我的心中，

让乐声解开烦忧的锁链；

这rong化的曲调从每条神经

liujin了我的tou脑和心灵。

书的扉页上，藤蔓一样的花ti字抄写者雪莱的诗句，我的脑海里渐渐响起了那和着明媚旋律的诗歌，我轻声地念：

“有如一朵盛开的紫罗兰。

在银se的湖边liu溢香泽，

日午把它盛lou的杯饮gan1，

也没有雾气能给它解渴，

于是花儿死了；

呵，却有芬芳，

驾着风之翼，浮游在碧波上。

有如一个人从金杯啜饮，

闪耀的、泡沫喃喃的mei酒；

因为mo女已把神圣的吻，

送到杯沿，等他把aiqing享受……”

一首艳丽的诗，抄写在同样的两本书上，幼年时的我，磕磕巴巴读不懂这些mei丽的字yan，父亲总会笑着说，那是一首歌，只要你懂得旋律，就可以忘记语言。

母亲说，aiqing不需要语言。所以我学会的，只是那明媚的舞曲。

我皱着眉，nie烂了手里的纸条，是从书里掉chu来的，是一张电报纸。

“阿瑟安妮雅的故事三十六年前轰动柏林，您一定会非常好奇。

期待您的回复，以及‘汉尼ba’的全bunei容。

――ai德蒙?邓斯特”

我站在电报局的台zi前，烦躁地戳着笔，暴力地连续撕了几十张纸，最终在通讯员异样的yan光xia递chu了一张写得密密麻麻不知所云的草稿。

“我不好奇，谢谢。

亚历山德罗?海因茨?赛廷不在德累斯顿，请解释。

――查柯尔?汉密尔顿”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