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泽尔公爵重新回到桌边坐。桌对面，寄宿在恶躯里的，是被整个大陆的法师交传颂的伟大先祖，传说中建立光明祭司公会的白法之王，圣血家族的荣耀之――

“也不是莫须有啊。”萨瑟兰用指尖挠了挠脸颊，“当初教廷曾经派遣舰队远航到黑山山脉和望夏海角去勘测穿越带。那一次，我和光明祭司公会的十几个法师也都乘船海，抵达了暗灵列岛。最后只有我的船穿过

西泽尔现在终于知，那些都是骗人的。

西泽尔说，“真的有乌尔摩尔这个地方？只是你编来的吧。”

萨瑟兰耸肩：“为什么不相信？他不但相信了，而且深信不疑。”

英雄史诗全都是不可信的谣言，萨瑟兰?西泽尔就是铁证。他不过就是一个好吃懒谎话连篇的废柴而已，一面打着哈欠一面东扯西拉，半天也说不到重，西泽尔上青筋乱蹦。

桌上的蜡烛发噼啪一声，蜡烛芯烧断了。西泽尔起，将放置在置柜上的油灯拿到书桌上来，照亮满桌面摊开的羊卷轴和法典籍。

☆、13.蝙蝠

西泽尔收起剑，语气淡然，“我从不指望一个海盗在餐桌上能学会使用刀叉，更何况这个连澡都不愿意洗的海盗居然还对绿香槟和松酱侃侃而谈……蓝宝石级的珠光酒只产于西泽尔家族的特定酒窖，即便是全罗，总共也没有几个人知晓――

“我早就知我在十七上用的法术有问题，虽然我不肯定问题在哪里，不过我想这就是泽拉所要的效果。我只是尝试了一那段法祷文，你就在他的里现了……死人就该呆在死人的国度，萨瑟兰，泽拉究竟为什么要召唤你？”

萨瑟兰・西泽尔，第一代罗公爵，传说他只要挥一挥法杖，就连黑夜也会退缩到黑山山脉的尽，他将大的法结界加注在罗城的基石上，令所有暗灵都不能踏这个城市……

“泽拉他……居然相信了？”西泽尔觉得脑袋里有筋绷得紧紧地，嗡嗡作响。

漫长，我们大可以柔声细语促膝长谈直到天亮哦。”

“……就是这样啦。”萨瑟兰挥了挥手，像是没骨一样歪在椅靠背里，“我当初骗他说在海洋另一边有个血族的王国叫乌尔摩尔，那里只有黑夜没有白天，月亮就像太阳一样每天从海平面升起，照耀整个都城。他的同族都生活在那里，那里永远没有纷争也没有死亡。”

西泽尔再一次额，有种心力交瘁的觉，“难怪泽拉他一直自称血族的第九亲王，费尽心机想破坏穿越带，还有一连串莫名其妙的举动，都是因为你撒了一个无聊至极的谎，说他来自一个叫乌尔摩尔的莫须有的地方？”

――――完――――

城堡中晨曦微，整个城市也在渐渐苏醒。

十七将那块记录着神秘祷文的法织丢在桌上，然后屁一抬坐在桌沿，“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看来我是谁的？”

萨瑟兰嘿嘿一笑，“有倒是有，不过不是什么血族的王国就是了。自从暗灵被人类驱逐旧大陆之后，血族就不存在任何国家，王族也早已灭绝殆尽。他们只是一群游离在黑夜之中的血蝙蝠，阳光普照的时候，他们就要躲回。”

西泽尔挑了挑眉，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