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振云全程安静地听他唱完，直等到尾声都放完，转到一首歌了，忽然站起换了个角度，一手抬起项真的巴，整个人向着项真压去。

程振云眨了眨：“？”

坐在唱机前的是顾瑜。他唯恐天不乱，当真给项真了。吴越听到前奏就笑得花枝乱颤直往郑平北怀里钻。项真哀怨地回看了云老师一，清了清嗓，巴巴地唱完了尹相杰，又了个女声唱于文华。

程振云却不停。

项真抛回去一个飞吻。程振云歪了歪。

画风陡然一变，白衬衫黑披风的古巨基站在屏幕上讲粤语。

然后云老师移开了几寸，嘴唇对着他的睛了。

程振云嘴角一翘：“随你，我都听着。”

项真意识照，在那样近的距离与他对视。云老师眸是纯正的黑，深邃得像宇宙。有那么一秒，项真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

项真：“……”

他继续俯，抵上了项真的额，呼间空气都凝固。项真慌乱地闭上，额角却被云老师手指扶住了。

项真了云老师的手指，替他解围：“云老师不唱无所谓嘛，我唱给云老师听！云老师想听什么？”

项真：“？？”

项真音好听，有共鸣，又因为被夸过而刻意了功夫练音准，在业余平里算得上麦霸。他望云老师睛里，嘴角噙着笑，认真唱：“若要的通通也没有，然而仍可手挽手，剩温柔问我一生复何求，庸才仍可得到你问候――”

顾瑜拍着大笑得死去活来，吴越已经不忍心看项真的糗样儿了，接过项真的话筒抓了郑平北去对唱小歌。

他的粤语咬字算不上标准，只是唱得极用心，抓着云老师的左手细细摩挲着，深得好像要溺死在那双睛里，完全不理会顾瑜吴越的嘘声。

前奏响起，是古巨基的。这首歌项真还熟悉，都不需要看歌词。他拨开吴越坐到云老师旁边，一边唱一边捧着朝云老师送秋波。

程振云说：“睁。”

“……围魏救赵，釜底薪，”顾瑜服气了，朝程振云比划大拇指，“得漂亮。”

吴越嗔了他一。

吴越笑得都快钻桌底去了，顾瑜举着手机凑在旁边，显然是在录音。项真左闪右躲也逃不掉，频频回向云老师求救。程振云想了想，趁顾瑜忙着录音离开唱机的空当，绕过去戳了“一首”。

程振云说：“还难受吗？”

程振云说：“你一直在眨睛，看起来都快哭了。”

项真：“……”

了个招呼，宽：“别在意小越胡说，就是唱个开心。都是熟人，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他望一吴越，笑起来，“你看我这个年纪还在‘彩衣娱亲’不是？”



项真看到云老师越靠越近，不知怎么就羞怯起来。也许是因为周遭有一众好友围观起哄，他明明已经同云老师过不知多少次，该玩的花样都玩过了，被靠近时照样会紧张得偷偷咽唾沫，心脏好像要跃。项真低声：“云老师……”

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