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真逐渐乐在其中,游到了午场结束的哨响才舍得离开。
第14章
程振云肩膀上有几红痕,颜不深,却因为肤太白而格外显。项真记得那是他时掐来的。他俯亲了亲程振云左肩的痕迹,忽然就不想动了,只是沉默地搂着他的云老师。时间像的一样倾泻,而项真并不在乎。
程振云已经在冲澡了。他仰着,短发柔顺地贴着脸颊,尚未冲掉的洗发泡沫堆在额角鬓边,沿着贴在额前的短发到脸颊,又沿着脖颈一路往,隐没在泳里。
[私信]一页真:顾哥~
项真:“……”
“……”
然而项真没能成功起来,尽程振云的确跟着他回了家。在项真绞尽脑汁怎么提的邀请才不显得突兀的时候,程振云抱着笔记本坐在项真的扶手椅上,对着床铺研究了一小会儿。项真随问:“云老师在想什么?”
项真心不在焉地帮程振云洗着,手指一绺一绺地抚着那打湿后愈发柔的短发。他低声:“云老师好香。”
柑橘味儿的。
程振云“唔”了一声。
项真不知不觉间已经把视线钉在了云老师上,看得有儿心。他左右张望一圈,开放式的隔断没有其他人,实在没有理由犹豫。项真往程振云的淋浴迈了一步。程振云似乎察觉到了,侧看了他一,睫上的泡沫被眨了睛里。
[私信]一页真:顾老大……
[私信]一页真:
[私信]一页真:顾总!
“云老师别乱动呀,”项真赶紧跨过去,手指掉程振云睫上的泡沫,又捧着他的脸冲。程振云闭上了。
调很好,克服恐惧之后很快就学会了蛙泳的动作。换气还跟不太上,被呛了一两次,好在肺活量大,闷行游个二十多米已经没问题。程振云全程不疾不徐地踩着跟在他旁边,没有费神去纠正他的动作,只是偶尔屈起手指,敲一敲他绷得太用力的背肌。
程振云转看他:“你还要抱吗?”
程振云推开项真,后退了半步,偏着,一手扶墙单脚了。
项真:“?”
也许是一秒钟,也许是小半个钟,程振云又“唔”了一声。项真把埋在程振云肩膀,低声问:“怎么了?”他仍然搂着程振云,嘴唇翕张间能轻微摩挲到程振云的耳垂。从两人相拥的位淋,有一种奇特的旖旎。
“在想这张床上睡过多少人。”
淋浴间没什么人,项真去取了洗漱包,一样一样地把瓶瓶罐罐往淋浴间托盘里放。
项真的手指往到他嘴唇上。泡了很久的,那双嘴唇泛白得厉害,看起来很不健康。项真用拇指住程振云的唇珠片刻又松开,沿着脸颊摸到脖颈,又落到肩膀。
程振云着耳屏晃了晃脑袋:“好像了――好了。”
项真当晚就单买了张新床。
项真:“……”
项真没有继续要抱抱,因为淋浴间的清洁工人已经在了。在洗完澡之前,他提醒自己要跟程振云说换个沐浴的香型――香的、带着草莓味儿的云老师,项真只是想想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