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久都没来了。之前，他所要的很简单，也很痛苦，就是躺在床上，不断告诉自己，要好好活著，一定要好好活著。照顾他的西蒙，本来快乐的模样全被忧伤毁了。

泰德一人早就走了，这里就只剩他，还有他缺失的那分。

一个是在漆黑的小屋里，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的李先。他同样著血，但是不愿让人看见。他的无助是这麽清浅，绝望更是默默的。他站在他面前很久很久，可他至始至终都没看他一。倔得那麽那麽可怜。浑充满拒绝。维持同一个姿势，直到变成冰冷的尸。

他低，再度叼上一支烟。缓和心那种诡异的紧张。

然而这一天，没有团年的乐，也没有人在怀里。

一个是很多年前的泰德，和他并肩作战的一幕又一幕，不在哪里，总是用护著他，免得他中弹。而他自己却浑是血，但是只要看见他安然无事神就再度豪起来，狠狠拍著他的肩膀，虽然痛，但是温。

莫雷也一直陪著他，两人都没走。一个当免费保镖，一个当免费看护。真难为这小两了。

很安静。这种安静到底可不可怕，说不上来。

其实谁都知，埋在心里的伤是不会结痂的，永不会被时间冻结。它执拗著，执拗著，直到土也不见得安分半分呢。

於是半年……

想他经常旷工，要麽莫名其妙失踪，简直来去自如有不把这里的主人放在里的意思，然而老板没有追究，他一门铃，还是放他去了。

手一抖，火熄灭了。烟并没燃。他就著烟燃烧著的错觉，了一。

一个人，每逢落难时，才会显挚友和亲人的举足轻重。才能分辨周围那些虚伪的面孔。对华泽元来说，不知他李先是不是其中虚伪的一个？

最近他平均一天要两包烟，不知怎麽搞的。得旁的人直埋怨。

天边，曙光乍现。

袁风坐起来，没有开灯，只是起了一烟。只是火光亮起来时，他似乎看到一张脸，那个人眯著，和他近在咫尺，用经常跟他借火的表，嘴角带著淡淡的笑容，睫长长的，把本来就淡雅的他衬托得温柔至极……

站在华泽元家门，他突然有过意不去。

就这麽过去了。

这是他生命中唯一让他上心的两个人。在这个面对自己的深夜，他用不著欺骗自己，故意将那人排除在外。然而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他必须要取舍。既然了就不要後悔，後悔不得。

晚上睡在床上，他一直交替著两个梦。

虽然他一直没勇气上前，而且揣揣不安，但看见华泽元和肖腾一起来，那个男人给他上围巾，为他手

在家躺了好几个月，偶尔他会来散心，然後不知不觉就到了华泽元别墅群的外面。好几次他都不敢彻底面，怕那人怪罪他，说他没责任心。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从不打声招呼，换个人也许会怒吼：有没有搞错？至於华泽元怎麽想的，他没去猜测。

。

二月十四号，是大年初一，也是人节。

是空的。

时间似乎接受不了这样的空虚发生在自己上，酣畅淋漓地著遗憾的血，就跑。

深深了一，心果然好了许多。但目光一撞见那片阴冷森寒之地，又不舒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