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巧？还跟你一间病房，他认识你么？”

“不认识。”

“那他为什么住院？”

“他说自己chu了车祸，但很明显，他shen上有人为打斗的痕迹，护士给他换药的时候我看到了。”

慕容摆chu一副夸张的表qing，“你不是吧帝释大，都这副德行了还有jing1力思考这么多？你是不是人啊？”

“我受伤的又不是toubu，”卫施始终闭着yan睛，看都不看慕容一yan，“有一次他在走廊讲电话，qing绪异常，声音很大，我就听了听，结果听到他叫对方的名字。”

“什么名字？”

“胡黎。”

“胡黎？那个胡黎？”

“我不确定。”

“如果是的话，这两个人是怎么扯上关系的？”

“那些我就不知dao了，只是觉得这件事有必要跟你说一xia。”

“行，我知dao了，”慕容站起来拍拍他，“真是辛苦你了，重伤也不xia火线。”

他在shen上上xia摸了摸，最后从kou袋里翻chugen棒棒糖来，“来得急，也没准备什么探病礼，这个你收xia，千万不要嫌弃。”

※

叶朗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面前的桌zi上摆着一支录音笔。

他盯着录音笔十分钟都没有动，他并不想偷听胡黎的隐私，但他又直觉地认为那里面隐藏着有关凌扬的天大的秘密。

或许是他一直在寻找，却又不忍心揭lou的秘密。

他拿起录音笔，那外壳一时间竟似tang手，似乎在阻挠他发现真相。

他an着选择键，一直选到凌扬告白的那段录音，自nue地又听了一遍，全程只有凌扬一个人在说话，被告白的一方从tou到尾都没有说过一个字。

凌扬的告白很短，但说得很艰难，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尖中蹦chu来，叶朗一闭上yan，就仿佛自己的灵魂穿越到现场，连凌扬脸上细微的表qing都看得一清二楚。

叶朗回忆起凌扬很久以前以铃铛儿的shen份对他说过的话

――我跟他认识十六年，小时候的事qing都是听长辈提及，我只知dao自己有记忆开始就同他在一起，那种gan觉就好像我们自然而然地就是彼此的一bu分。

――我们一直是最好最铁的兄弟，他也有女朋友，可是某一天我不知dao怎么脑chou居然跑去跟他告白。

――他是没直接拒绝我，可他连一个字都不想跟我说，连句不行都没有。

这段录音放完，叶朗dian到了xia一条，从录音笔里传来的是一条崭新的录音，上次叶朗在检查这个录音笔的时候还没有这一段，叶朗看了yan录音时间，正是在告白之后不久。

他把录音笔放回到桌面上，仔细辨认从里面发chu的响声，似乎是在击打什么东西，时不时还夹杂着一两声不太清晰的闷哼。

击打声大约持续了一分多钟，从里面传来噗通一声重wu落地的声音。

一个男声笑了两xia，“这小zi真弱，我都没什么兴趣了。”

叶朗听过这个声音，是胡黎乐队的鼓手申玛，凌扬当初在酒吧门kou见到他之后，整个人就变得很奇怪，像是陷ru了极大的恐惧。

紧接着一个完全陌生的女声响起，她的话显然不是对着申玛说的，而是对着在场的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