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渐渐得，他便发现事越来越有些不受掌控。他又给夏至打了几次电话，起初是想约见面，后来又改成约着吃饭，可是那边总是忙。

梁鸿嘿了声：“你事儿还多，不收拉倒啊，我次去你家随便丢在哪儿算了。”

平平淡淡地，就像三月里这寡淡的雨。

这些天里，他的心里渐渐浮现一杆秤，一是自己对那个交警的渴求和喜，另一是夏至带给他的踏实和满足。要是搁在以前，宋也压儿不会把夏至往天平上放，因为后者一直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可是现在……也不知是别人提起太多，还是他自己换了心，竟然偶尔也会考虑琢磨，甚至有时自私心起，并不想听别人夸夏至。

那朋友看过来，笑呵呵：“对了，你经常去医院，应该认识。姓夏，夏天的夏。”

梁鸿心里不大乐意，可是对学生也得负责。开学不久，学校里又找他谈话，那意思是让他好好，等年中的时候，学校会把他的名字报上去，参与市里“优秀教师”的评选。

宋也忽然觉得有别扭，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只垂着哼了声：“那人啊，有什么特别的？个不，就是白了。”

宋也不接，说他：“让姓夏的自己送。”

每次解释的十分详尽，有理有据，可是说着以后以后，却一直往后拖了半个多月。

冷不丁问：“叫什么名字？”

宋也一怔，一时间竟然不知该怎么说。

梁鸿并不清楚宋也的近况，新学校开学后他才知原来休假的班主任杨老师辞职了。他原本还指着新学期老班主任回来，自己就教教课，轻松自在些，这可好，一被赶鸭上架顺套牢，跑都跑不掉了。

夏至大概是刚值完班，声音略有些嘶哑，只低声解释：“这是那位交警的电话。”

夏至却笑了，：“不用，我先忙会了。”

宋也笑一声，说：“那我岂不是得好好谢谢你。”他这边琢磨着怎么约对方来吃饭。

倒是夏至在那边疲惫：“那天他有事给我打电话，我就跟他提了你，说有个人想认识他，能不能把号码发过去。他已经同意了。你回加他微信就行，手机微信同号。”

宋也还没醒，脑不怎么灵光，意识地先打了过去。

他说完正好另一人问生意上的事，话题就此岔开。宋也的目光往那边瞟了瞟，就听梁鸿喊他。

梁鸿把他公寓的钥匙递了过来。

梁鸿没了指望，只得老老实实地当班主任，以前不怎么

“但也不算矮啊，”朋友摇笑了笑，没跟他争辩，只：“各花各罢了。”

宋也一开始以为夏至说不定又是哪里不兴了在那闹别扭，可是几次看来，又觉得不像――夏至并不会鲁的挂掉电话，而是很诚恳，满怀歉意地跟他解释，说：“最近科室里忙，过年吃坏东西的人比较多，我们同事都连轴转了”又或者，“我底太差，所以给自己报了一个英语班，就是上夜校，一周一共就几个课时，交了钱不能浪费。再说这件事对我太重要了，很抱歉不能去找你，等以后再说吧。”

宋也没言语，伸手拿了过来，在手里来回掂量。

直到三月份的一个早上，夏至不知为什么，一大早给他发来一条信息，上面是一个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