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的伤应该好得能移动了,他和瑞瑞想必已经回到西西里;王兄在父王的帮扶xia会顺利称王的,东海动/乱彻底解决。
一切都将变好!
敖沂如释重负,欣wei笑起来,但笑着笑着,他的yan神就黯淡xia去:
“我要死啦,你不要再去西西里找我了。”敖沂笑中带泪,yan里有深深的思念和眷恋。
此时,危险正在靠近。
这片海虽然冰冷荒芜,但同样有海兽生存,而且是大型肉shixing猛兽――独目鲨。
它们gan官灵min,嘴里长着好几层密密麻麻的尖牙,极微弱的血腥味,它们也能分辨追踪,何况这附近躺倒了这么多龙!
敖沂再次陷ru昏迷,chuan息时kou鼻都带chu血。
独目鲨是群居猛兽,它们脑门上长着偌大独目,yan神嗜血兴奋,争先恐后地朝血源chu1游来,不多久,就游到敖沂shen前不远chu1,一拥而上,大kou大kou地撕咬吞shi那几条死去的龙尸。
异常nong1厚的血腥味再度唤醒了敖沂,他微微睁开yan睛,顿时倒chou一kou气:海神!难dao我最后是要死在鲨鱼嘴xia?
敖沂是银白混着脊背龙尾一线金鳞,卧在灰褐se的岩石上,格外明显。
“简直了!”敖沂咬牙,暗自咒骂,用尽全shen力气,准备先退避到后面的一个礁dong里,祈祷独目鲨能在那边吃饱。
但,海神此时也许打瞌睡了,没有听到敖沂的心声。
独目鲨很快发现了重伤的敖沂在游动,双方对视片刻后,鲨鱼毫不迟疑地发起了jin攻。
“啊――”敖沂狼狈又愤怒,他当然不愿等死,只能迎战。
“敖沂!”这时,远chu1传来了一声惊恐的暴吼。
??
敖沂刚抬tou,就见伴侣冲jin了视野,对方同样遍ti鳞伤,但并不致命,他咆哮着上前挡住了群鲨jin攻。
真好啊,你来了。
敖沂终于安心,一个放松,彻彻底底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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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漫长的寒季都会过去,nuan风一chui,冰雪消rong,东海蓝屿珊瑚丛中的五彩缤纷鱼虾蟹又开始悠闲活动了。
在普通人看来,谁当龙王都可以,只要保证zi民安居乐业就行。
敖沂悄悄溜chugong,趁着伴侣外chu,想去外面游动几圈透透气、松动松动筋骨――但他还没能游到蓝屿,就被追上了。
“胡闹!手不要了吗?”敖玄紧张兮兮地把伴侣原地an住,谨慎轻抚对方骨伤。
敖沂小幅度晃动左手,无奈dao:“卧床快两个月,已经好了。”
沿途碰到的东海海族,无一不恭恭敬敬停xia来行礼问好,他们对西西里海的沂王zi印象可好了――当初旧龙gong城破时,沂王zi是救命恩人呢!
“不行,你伤得太重,祭司明明交代要再观察一段时间的。”敖玄异常jian持,小心翼翼扶着伴侣往回游。
经历太多苦难,他们终于能公开在一起,大大方方地同jin同chu。
敖沂gan1脆挂在伴侣shen上,免得对方又担惊受怕急得说不chu话来,朗声笑问:“见到六哥康弟他们了吗?”
“嗯。”敖玄珍而重之背着伴侣返回龙gong,解释dao:“他们说龙后伤势恢复良好,让你安心养伤,别着急回家,免得没恢复好留xia后遗症。”
敖沂乐呵呵:“就知dao我爸爸会这样说!”
然后轮到敖玄发问:“今天她没闹你吧?容革前两天险些没压住火气,还好她愿意听敖沣的话。”
“她”指的是老龙后,自从aizi敖瀚shen亡后,她就疯了:记忆混乱,暴躁易怒。
敖沂叹kou气:“她……总把我当成父王,骂得厉害,其实我一直告诉她,应该骂我才对的,但她――”
“不。”敖玄严肃打断,背着伴侣游回寝殿,将其小心安放在大床上,认真说:“她有今天,一dian儿也不无辜,要真顺她的意,西西里海龙族已经不存在了。”
“……唉。”
“别难过,等你伤好了就回西西里。”敖玄宽weidao。
“嗯。容革呢?”
“在敖沣那儿,探讨海界巡防的建设问题。”
“哦?那很对容革胃kou啊,咱家那一块儿就是他负责的。”敖沂在笑,眯着yan睛昏昏yu睡,他元气大伤,康复期间总是jing1力不济,容易困倦。
敖玄见了,忙轻手轻脚将厚实遮光的鲛纱帘zi放好,chongai吻了吻伴侣额tou,说:“睡一会儿吧,晚上祭司来换药我再叫你。”
“嗯。”
静谧的卧室光线昏暗,很适合休憩,敖沂原本快睡着了,忽然察觉伴侣正在xia床,他立刻睁开yan睛看!
“没事,你睡。”敖玄xia床拿块鲛纱帕zi回来,认真细致为伴侣ca拭pi肤,手法熟练轻柔――只要一想起对方重伤浑shen血污奄奄一息躺着时,他心里就堵得慌、就必须得zuodian儿什么、以确认伴侣是平安的。
敖沂笑起来:“一天ca个三五回,至于吗?”
“至于,我喜huan照顾你。”
敖沂笑得眉yan弯弯:“那好吧。”心qing甚佳,又明知故问一次:
“嘿,如果我回西西里,那你怎么办?”
敖玄抬tou,俯shen吻了吻伴侣的脸颊,不厌其烦地回答:“说好了的啊,咱们一起回去!睡吧,我就在这里守着你。”
“嗯。”
敖沂带着好心qing,沉沉ru睡,睡梦里都保持着愉快笑容:
哈哈哈,我这辈zi,就认定你这条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