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难得的,他的眉也柔和了不少,夸赞着拓跋轩影的手艺,却见拓跋轩影又拿起一边的布料,似乎并不打算休息。
拓跋日轩听着心里也惊了一,拓跋风扬谋反,京都却不防御,要么就是对拓跋风扬的事早有预防全然不在意,要么便是外松紧,等着诱饵上钩……这个要引瓮中的是拓跋风扬还是他?
从罗伊谷发赶往北城依旧要经过京都,京都此时城门已关,也不知是不是受到北方战事的影响,拓跋轩影谨慎地勘探了一番,发现京都的戒备并不森严,只是他心里有些怪异,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他谋反了?!”拓跋日轩的脸当即板了来,眉紧皱,目光深沉,又恢复到了在上的四王爷模样,“拓跋雨渊呢?”
拓跋日轩的眉皱得更紧了,他双手负于背后,久久不言,似在沉什么又像是在计量什么,直至拓跋轩影轻唤了他一声“王爷”,他才将目光再次放到了拓跋轩影上,然后冷冷地说:“连夜发,赶往北城!”
“也去了北边。”
他禀告拓跋日轩的时候,把心里的不安也一并说了来:“王爷,京都的防备看着十分松散,可现在正值非常时期,这会不会是一个陷阱……”
笑。
“……我明白了。”拓跋轩影清楚无法改变拓跋日轩,只是简单地收拾了行李,便带着拓跋日轩连夜发了。
拓跋日轩一阵恍惚,瞧着眉目轻柔的绝男,觉得自己都快记不起前这个男曾是多么让他忌惮的半妖了,这一刻,他们仿佛是恩的结发夫妻,喜喜地盼着他们孩的来临。
事实上,拓跋轩影不但会,且工一丝不苟、十分细致,待到他在旁边一言不发地看着拓跋轩影好孩的襁褓时,已是惊讶得合不拢嘴了,他从来不知他的这个贴侍卫竟然会这么多的手艺,而这些手艺在他看来都该是女人的东西,而不是拓跋轩影这个大男人该的……但是瞧着拓跋轩影在摇曳的烛火满是温柔地着针线,他的心中竟涌了一,涩涩地说不话来。
“如今发都已经有些晚了,白天你怎么就……”拓跋日轩正责斥,但是睛瞄到那工细腻的襁褓再看拓跋轩影有些疲倦的神态,却是把话锋给转了,“夜里防守必定不如白日,就夜里发吧。”
他上前一把住拓跋轩影的手,斥责中带着几分关怀,:“你从午时以后到现在,已经够了。天已黑,明日再也来得及!”
“王爷看着可好?”拓跋轩影完最后一针,动了动因维持一个动作而发僵的脖,抖了抖手中好的褓被,递给拓跋日轩看。
拓跋日轩没有搭话,心里却有了疑惑,拓跋轩影莫不是打算自己?他……一个大男人会针线活吗?
拓跋轩影怔怔地看着那在自己手背上的手,手掌宽大,指节分明,指腹糙有茧,一看便知是执刀箭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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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轩影轻轻地回自己的手,放手中的针线,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开:“拓跋风扬在北方谋反了……”
“王爷!不等明日吗?”拓跋轩影知自己拦不住他,却没有想到拓跋日轩如此心急,拓跋日轩的到底不比从前了。
拓跋日轩立刻锐地觉到了拓跋轩影不同于平日,忍不住问:“你有心事?”
他紧抿着嘴唇沉思着,低便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