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那意味著他是疯。

究竟谁是对的，是他，还是白烟儿？

是谁疯了，是他，还是白烟儿，还是其他所有的人。

第一次

说到这里，白烟儿抓紧了赵五的袖，神定地哀求：“求你，让师弟跟我回去，他必须清醒过来，我不能看著他疯一辈。”

“师，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可是，为什麽我一儿也不记得了。”

“不是这样的，从来都不是这样的……”

究竟谁是对，谁是错，谢宁双实在分辨不住。他的明明很疼，却疼得麻木，疼得无暇去顾其他，整个人就好像是被去了灵魂，脑中浮现的只有这样一句话。

到。他一步步地接近夫君，却换不得夫君的真心，那日夫君离开之後，他就疯了。他能认清人，也没变，却记不清事。在他记忆里的玲珑阁和纪凌飞都是假的，师父他把关在屋里，他不停地叫著，咒骂著，他说是我们将他与纪凌飞拆散，他说我们明明这麽疼他，为什麽却要伤他的心。师父气极了，大师也害怕了，还有几个师一直在笑，笑他不知廉耻，自作多。”

“跟我回去，只要回去看看，你就能知究竟是真是假。”

白烟儿不住地颤抖著，脸上已是泪如雨，一双眸哭得红。

谢宁双神漠然地望著白烟儿，若非眉微皱，谁能看他心中的波澜。

谢宁双不信，白烟儿的话与他记忆力的样相差太大，可是，回想著那天大师和二师的态度，又不容得他不信。

忽然，赵五扬唇一笑，又：“不然的话，你亲问问他如何？”

“可是，谁有我怕呢，当年，若是我好好地照顾著他，他又怎会变成这般模样。站在他的屋外，我听著他一件件地讲我们小时候的事，讲他和纪凌飞在那几个月里的甜蜜，何其地难受。明明都是假的，他却是这般的喜。”

谢宁双看了赵五一，很快又收回了目光。他神茫然地望向白烟儿，似乎是想从她脸上看什麽，只是，越是努力回想，他脸上的困惑更深。

意味著他什麽都没有过，没有那段与纪凌飞之间的，没有和师们的亲昵，他一直都是孤孤单单地活到了现在。

白烟儿慌乱地站起来，快步走上前，紧紧抓著谢宁双的手臂。

“师。”

“纪凌飞不我？一切都是我的幻想？你们都不喜我，嫌弃我，把我丢在一边。可是，在我记忆力并不是这样的，大夥儿都是在一起吃饭，你常常夹鸡给我，还有鲫鱼，那是你喜吃的，难不是这样吗，师？”

白烟儿心中大惊，意识地抬起了，果然瞧见谢宁双从楼梯走来。

“纪夫人，我虽然答应不拦你，可是，也得你师弟心甘愿跟你走才行。”

谢宁双忽然到很闷，闷得他无法呼，闷得他想要发疯。他突然大叫一声，犹如发一般，放肆地抱紧了，一步步地往後闪躲。

谢宁双很想知，但又害怕知，要是自己真是错的，那又意味著什麽？

可是，偏偏他想知……

离开这里吧，上楼去吧，到了屋里就好，到了屋里就能安定来。他不需要知真相，他不需要回到玲珑阁。

赵五不著声地回了手，心里暗想，这对弟倒是连细小的动作都极为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