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剑柄到的一瞬，格里佛的手指忽然顿住。厄玛用尽最后的气息，嘶声：“杀、杀了我吧。如、如果你这么恨我，就、就杀了我……只求你看在、看在我们……的份上，给我一个痛快。”

“够了！”厄玛痛苦地闭上睛，哑着嗓喊，“都、都是我的错，不要、不要再伤害你自己……我、我就在这里，你杀了我吧！”

那滴过厄玛的侧颊，和他的泪汇在一起，掉在冰凉的地面上，发并不存在的一声轻响――“啪”！

“啊！”格里佛咙里发一声痛苦的闷喊，忽然从厄玛上了起来，狠狠一拳砸在近旁的冰幔上。“轰隆”一声巨响，两米的冰墙瞬间粉碎，发响雷一般的轰鸣！

“吼！”格里佛如同暴怒的野兽一样咆哮着，一拳一拳砸向四周的冰幔，连绵不绝的巨响回在空阔的亚大陆，无数细小的冰块飞溅开来，如同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冰雹。

厄玛在黑暗中抓了两，抓住了他的一角衣袖，然而并没有力量反抗他骇人的力气。格里佛狠狠地扼着他，手指收紧，一将他送往地狱。

“格里佛！”周惟大骇，猛扑过去抱住格里佛的腰，死死挡住他的右手，“你要杀死他了！”

格里佛站在满地冰屑中疯狂地着气，像困兽似的来回转圈，灿金的睛始终死死盯着厄玛，摇，再摇，神几经变换，忽然大喊一声，一个箭步冲过去，手中链剑轻轻一送，刺了厄玛！

“不、别……”厄玛挣扎着吐两个微弱的单音，颓然松开了他的衣袖，摸索着从自己腰带上摸到链剑，用尽全力倒转剑柄递给他。

珀西从背后抱住了周惟，扶他站稳，闪电般冲到格里佛前，左脚一勾一带

格里佛的呼停顿了两秒，继而像发疯的野兽一样息起来，挣开他的手，再次掐住了他的脖。

“噗！”周惟闷哼一声，被他撞得一个倒仰摔了去，还好落地之前被一个宽阔的膛轻轻接住。

厄玛意识抓住了在的那只手，那手冰凉腻，布满冷汗，手背上隐约能到糙的纹理，像伤疤脱落后的痕迹。他努力呼让自己恢复神智，死死抓住那只手不放，张着嘴艰难地吐几个细碎的音节：“格、格里佛……”

温度极低，视野朦胧而黯淡，依稀只看见一对灿金的眸，恐惧而仇恨地注视着他。

厄玛受伤的骨发难以忍耐的剧痛，二次窒息让腔几乎爆炸，然而这一切都不及心的绝望来得痛苦――格里佛是那样恨他，恨到不惜用这样的方式折磨他，让他在生死边缘来回辗转。

“放开我！”格里佛挣扎着大声吼，一个肘击撞在周惟腹。

格里佛握住了厄玛递过来的剑柄，仿佛被那上面传过来的，微弱的颤抖所传染，大手也禁不住战栗起来。他瞪着金的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厄玛，时而愤怒，时而悲伤，时而烈……良久良久，一大滴珠从他中了来，砸在厄玛的鼻尖上。

温的泪从角落，厄玛忍不住为自己难过，他知这是应该的，格里佛应该恨他，他了那么多可怕的事，几乎杀了他们兄弟俩，杀了周惟……可是他还是忍不住难过，他一直以来都想对的事，却不知为什么，错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