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来，“上次我们说到了……”

糟糕，说到哪里来着？

苏晋顿住了，只不过他连卡壳这件事都表现得很gao冷淡定，如果不是细白的手指不经意攥起书本边缘的纸张，旁人还以为这是一个别有深意的停顿。

顾明蕤却看chu来了，他倒一dian不觉得是自己的视奸给别人带来了什么困扰，笑着给予风度良好的提醒，“苏老师上次说到垄断竞争和寡tou垄断有什么区别。”

“哦，”苏晋甚至不想多看他一yan，随kou接过话tou，倒确实想起来了，“是的，上次说过了，大家应该还记得……”

“记得记得。”顾明蕤跟说相声似的赶紧接话，表现得好学、reqing又pei合，像个合格的捧哏。

苏晋微微眉tou蹙起，让你说话了吗，怎么还抢答呢？

顾・不要脸・明蕤先生继续说dao：“垄断竞争是许多厂商生产并chu售相近但不同质商品的市场现象，销售的是有差别的同种商品。所以既有价格的竞争，企业也享有一定的定价权。寡tou垄断简单讲，就是两个厂商瓜分市场。”

苏晋这才稍微转shen过来看他，yan里亮了亮，却只矜持地dian评了一句，“是这样的。”

老实讲苏晋起先不太想接这个jin修班，都是些已经jinru社会的人，鲜少过来是真的求学。苏晋装模作样地讲，然后听的人装模作样地听，象征给个考he发个证书，才是双方皆大huan喜的事qing。但是顾明蕤随kou说chu了他上节课讲过的nei容，不得不说，让他作为一个讲师的虚荣心获得了一些满足。

那张看起来jing1致冷淡的脸，平添了几分柔和之se，看起来更让人心yang了。顾明蕤近乎痴迷地想，湖shui破冰，chun风一顾，大概就是这么温柔吧。

顾总完全an捺不住心中的yangyang，再接再厉，继续发言：“苏老师！我还可以举个例zi。”

苏晋目光平平看过来，其实有dian伤脑筋，为什么他之前没有听说过顾总原来还有话痨的mao病呢。课堂上其他人都一副很有戏的表qing盯着二人，苏晋此刻虽然十分想让他闭嘴，但又不得不听他说xia去。

他yan里多了dian潋滟shui光，半不qing愿却很克制，“顾总请说。”

顾明蕤心里的maotou小zi简直要蹦达起来，扬起一个自信满满的笑容，张kou就来，“通俗来说，全国各地生产小笼包的有很多家，也有很多品种，我们假设这就叫zuo垄断竞争。但如果生产蟹粉小笼的只有两家，提供的服务类似，基本瓜分市场，那就叫zuo寡tou垄断了。”

言毕巴巴地看着苏晋，忍不住期待他的反应。

苏晋：“……”

苏晋简直要气死了，仿佛自己埋藏最深的秘辛被人勘破。但是竟然无法反驳。

从顾明蕤的角度看过去，苏晋那熨tang整齐的衬衣贴shen穿着，勾勒chumei好的腰线。扣zi扣到最上面一颗，却不妨碍修长的脖颈louchu来。这是一个不会轻易表louqing绪的人，被惹得恼了也只会幽幽瞪过来一yan，在顾明蕤这种二pi脸看来，跟撒jiao没有什么区别，苏晋倒是把自己气得耳朵gen有些红。

顾明蕤zuo着特别惹人讨厌的事qing，笑得却很讨好，yan里透chu温和的善意，“苏老师说我理解得对不对？”

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