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孩来上学的家长虽然已经不去了，但是还是三五成群站在山脚看基地的典礼。

祁江吃完饭，优哉游哉从堂来，绕着那些队伍睛轻轻扫了一，自从那天晋芳发脾气之后，他已经有很多天没见过他了，他为什么不来排队领东西呢？还是说就在刚才自己在堂吃饭的时候他已经排好了走掉了？

凤凛翻了翻小徐给祁江买的作业本，抬看了祁江一，“你很喜？”

“他好噢。”

到排着注册和领东西的队伍，祁江的东西都是凤凛直接晚上带回家的。他最近摸清楚了学校的路线，现在能一个人去堂吃饭了。

祁江张张嘴，把声音压低了一些，“你是晋芳楼的那个！”

祁江再一次见到晋芳，已经是开学的第一天了，基地是新落成的，一大清早就放起了，花篮从大门一直摆到第一教学楼。祁江他们队列暂时是种类分的，他们植的又细分了好几个小类站成小队，类和特殊类的站在另外一，中间夹着动类。

祁江一直住在教师公寓，都已经觉到来来往往的人一激增，山脚的停车场摆满了各类闪闪发亮的车。每个小树丛小池小花圃都上了“严禁变”的牌，生怕谁放飞天就要奔过去拥抱自然。

半个字也没学着，都开始背九九乘法表了。

祁江边的队伍炸开了锅。

“好像是开花植那边的。”

李漓张望了，祁江那个队伍里有几个他认识的小后辈，都是松树那类的，他说：“原来你是小树苗啊。”

“嗯！”祁江，在他看来，数字也只有十个，比那些笔画多一笔少一笔啥啥分不清楚的汉字可好学多了。

李漓扑哧一笑，悄悄指着自己队伍里的人对祁江咬耳朵，“你看看他们的脸。”

晋芳没捧他的那盆花，正装穿得笔直笔直的，领带的花纹真好看。他轻飘飘地扫了台一，垂睛开始微笑着念稿。“亲的同学们，老师们，大家早上好。今天，很荣幸能由我来代表我们教育基地的最新一代学员发表国旗的讲话……”

“他们怎么了？”祁江悄悄问李漓。难他

……他们那个队伍人好多。好可。只不过脸不知为何有阴沉。

有人拉了拉他的袖，祁江抬一看，那个人冲他眨眨，“小朋友，又碰上你了。”

祁江默默绕了几圈那些长长的队列，无功而返回去了。

“他是谁？”

“那就怪不得了……”

祁江说：“我是大树了。”

领导剪彩昨天已经完了，今天主要就是开学典礼。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升完旗之后，校长就着麦克风，一唱三叹念完了讲稿。祁江觉得讲得好深奥，可是边的人都一脸昏昏睡的样。他前一亮，晋芳上台了。

“好想和这么的人朋友噢。”

再过了一周，小徐背着行李又用力挥挥手，回市里继续钻实验室了。基地也迎来了开学的时刻。

祁江望了周围，他一侧是动的人，另一侧晋芳的那个队伍却死气沉沉。

祁江心想，你们怎么能不安静地听晋芳演讲。正说到要努力提文化平，提科学素养那里呢，他觉得晋芳的演讲讲得有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