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看过去，也一愣。

老板娘看着桌上厚厚一叠人民币，伸手想拿过来，被谢致拦住了：“钱就在这里，我不动，你先说。”

她的手腕突然被用力抓住了，是谢致，他脸很差地抓开了老板娘的手，握着男孩的肩，脸凑近他，近得简直要贴在一起：“周裴景。”

男孩惶惑地抬，瞄了谢致一，又想了想，问他：“去哪里玩呀？”

可惜了这相貌。

谢致看了她一，紧紧抓着男孩的手臂，像是怕他逃走，对老板娘：“你带路。”

“这位先生，我们到里面说话好吗？你再这样我要报警了。”老板娘使劲想把他拉开，谢致纹丝不动。

这个男孩，脸的上半分，跟她好像。她脸上就是眉好看，巴有方，嘴也长得突兀，但这个男孩的脸型很尖，肤比她还要白不少，黑的珠滴溜溜转着，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们，看样得是十八九岁的年纪了，神举止却像个七八岁的小孩，好像……是个傻的。

谢致又问了问小虎的况和一些别的，老板

“我老公是江省人，深山老林里的，再就要去那边问了。”

老板娘被这个弱智男孩诱拐现场气得直翻白：“先生，请不要这样好吗，小虎随便骗骗就骗走了，可是我不是傻的。”

男孩有害怕，用手捶打谢致，可是谢致牢牢地钳着他不放，固执地对他说话：“周裴景，你去哪里了？”

“谢致，到底怎么回事啊？”江依在一旁看了半天，不知谢致突然发什么疯，好不容易场面平静来，担心的问他。

江依这时候也回过神来了，小声劝着谢致：“谢致，有什么事去里面吧，这样太不好看了。”

老板娘把他们到了餐台后面的一个小休息室，加上两个给她壮胆的服务生，一共六个人，堵得房间里很拥挤。一个服务生关上了门，外面嘈杂的声音被隔掉大半。男孩想把手臂从谢致的大掌中解救来，一直推他，嘴里还说“你走开，你走开”。谢致觉得这样不行，放开了手，男孩立刻要跑去老板娘后，又被谢致一把搂住，低声在男孩耳边说：“裴景，你乖乖的，我带你去玩。”

“十多年前？有时间吗？哪里的山区？”谢致攥着小虎的手看起来更紧了。

江依看着他青筋凸起的手臂，心烦意乱地想：小虎的衣服这么脏，全是油渍，这会儿他倒是不嫌弃了。

老板娘看这样不对，挥手示意服务员都过来，客人们也纷纷看向这边。

“小虎是我老公伯父伯母收养的小孩，十来年前在山捡到的，他脑有问题的，”老板娘自己的脑袋，“去年我老公伯父伯母死了，我跟他回老家吃素酒，看小虎一个人可怜，生活都不行，就把他带到这里来了。平时叫他在后面洗洗东西，多教几次，洗得还满净的，就留来了。”

“这个人，是你们哪里雇来的？”谢致没有回答江依，他掏钱包，把所有的现金拿来，放在桌上，“都告诉我。”

“小虎！你来吗？你给我去！”老板娘听到声音跑过来，推搡着男孩，“谁让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