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景的唇抿得愈发紧了些——初中之后就鲜少和同龄人玩闹在一起，他习惯了一个人上学放学，如果有人主动些亲近的意思，他反而不知该怎么，只能一视同仁地用笑脸来掩盖自己的无措。

去更是好而引人目眩神迷。

原本他企盼着换了一个新的环境，他就能有一些同龄的朋友了，只是格这种东西似乎就是深固难以改变，即便是最初接的时候大家都无所察觉，可是军训两周再加上开学一周之后，原本坐在他同桌的男生不声不响地搬了书跑到了后排去，午他无意路过的时候还听到那个男生说“班长好闷……跟他说个荤段都听不懂……完全是木啊……”

……

而那时候，杜景也只是垂了帘等那几个人走开之后，才回了座位。

时间长了之后大家都说，哦……杜景啊……很聪明，对人也很好呢……只是不太好亲近啦……

杜景倒是没注意江城的失态，实际上他的脑海里仍旧是昨晚困扰了他一晚上的画面——那个总是笑得包容而温和的人不言不笑地俯视着他，渐渐分明了棱角的脸庞上敛去了笑容，连那双眸里的绪都满是专注，一种被摄去了心魄的觉油然而生，甚至即便在梦里他都不到躲避，只能看着那个介乎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人慢慢俯来，亲昵而不容拒绝地亲吻过他的嘴唇……

于是初中的时候有人偷偷在他的后叫他“小莲花”，因为那时他形比同龄男生都小一些，模样也致，最多的，还是取那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意思。

江城失神了片刻，思绪回转之后才发现自己竟然是看着小孩儿的侧脸就发起了呆，纵然是以他一惯无谓随意的心态，此时都觉得脸上微微发，转开视线便骑了去。

杜景觉得到，江城有着远超过他们这些同龄人的心思和能力，可是这个人会让他很安心。

只不过用上“几乎”，那自然就有不在意的——

全班大多数人的心都被吊了起来——毕竟是学之后的第一场考试，关乎着他们重要的三年中生活的第一站，他们又早就听说了洛城二中每个月的月考都是要行级排名的——像十一班这种级重班，班里的学生几乎没有不关注自己第一次月考成绩排名的。

比如说此刻笑得漫不经心的江城，正想着老师来之前小孩儿被自己逗得翘起唇尖来的小模样，勾得他心里都的。

他在贪图着这份被保护的觉。

——然而今天显然有些不太一样。

说起来，理老师是学校里的老资历教师了，格稍有些古板刚直——当初知了江城在这个班里，也就只有理老师丝毫没有表现多余的关注来。

江城是第一个——第一个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势地踩只有他自己的那个小圈里的人。

于是这样一晃就到了中。

只可惜，理老师不怎么愉悦的目光此时正是落在江城的上。

理老师把卷重重地拍在讲台上，

他也远没有和孙锦年说的那么不在乎和洒脱——那只是他希冀自己所能到的罢了。

第一节课是理老师的课，走来的老师表不怎么好看，手里还攥着一沓厚厚的有着明显的书写痕迹和批改痕迹的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