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又是孤家寡人一个。”
江月眠离开码tou,慢慢悠悠地走在街边。
这会儿别说去爬山了,连逛街的心思都没了,想着gan1脆回客栈打坐练功,而后窝到明天直接坐船走得了。
她刚回客栈的房间还没两刻钟,忽然有人敲响房门。
“女侠,女侠......”
乍一听门外的女声谨慎又急迫。
在床榻上打坐的江月眠忙趿拉着鞋zi去开门,“你是?”
“我爹是这家客栈的掌柜。”一个十四五岁年纪的粉衣少女飞快说dao:“晌午女侠和你那同伴教训知府家大少爷时我也在场,方才去街上买菜时听到有人说张大少爷毒发shen亡,知府大人已xia令关了四个城门,估摸着要全程搜查你俩呢!”
“怎会如此...?!”江月眠不可置信,她怀里还揣着弥萝临走时给的解药呢,弥萝不可能诓骗自己。
“千真万确!”粉衣少女四chu1张望,压低声音cui促:“女侠赶紧想办法跑吧,那知府的长zi在戎州横行霸dao多年,四chu1作恶惹得百姓叫苦不已,又无chu1伸冤。他是死有余辜,你们zuo了为民除害的好事!奈何我没什么本事,唯一能zuo的就是偷偷给女侠报信了。”
她说着还把怀里抱着的一个灰布包袱递过去,“这是我娘的旧衣裳,你穿的这shen款式一看就不是本地人常穿的,很容易被识chu来。”
江月眠接过包袱,“那......你们会不会受到牵连?”
“不会的,我爹娘都不知dao这事。”刚说完正好楼xia传来一声呼喊,她忙gao声应了“来啦”,而后匆忙对江月眠dao:“我得xia去帮忙了,女侠放心我绝对会守kou如瓶的!”
“等――”见她的shen影很快消失在楼梯kou,江月眠只好作罢。
连对方怎么称呼都还没问,只能等以后有机会再好好谢谢人家吧!
折回房间飞快换上包袱里的旧衣裳,她还特意挽了个妇人髻,并用cu布抱住tou,把新买的一盒画眉mao用的玩意涂了涂脸跟手,这样就更加与本来的样貌相差甚远。
好在她的行礼不多,将包袱挎在背后,江月眠打开后窗施展轻功离开客栈。
刚从客栈后面的小巷chu来没走几步,她就看到不远chu1穿黑se短打衣袖镶红边、xiong前用红线绣着个“衙”字的俩衙役,他们正手拿画像逮着行人作一一比较。
那粉衣少女果然没有骗她。
江月眠尽量让自己的肢ti和表qing显得自然些,从那俩衙役的shen后穿过去,快步消失在另一条巷zi中。
凭着方向gan在不同的巷zi里穿梭,躲开了不少各路衙役,终于摸到码tou时,果然看到此chu1也有官府的人也在此盘查。
看来暂时无法登船离开了……
江月眠隐匿在人群滞留的茶棚中,慢慢琢磨该如何脱shen。
首先官府不可能一直封锁城池,她需要一个藏shen之chu1,等风tou过去了再离开戎州。
其次她躲哪里比较安全呢?
客栈是不行的,ru住需要登记路引,住民hu的话,她不确定主人家靠不靠谱,而且万一行踪暴lou也会连累无辜。
思来想去,似乎只有一个地方可以试试了……
ru了夜,街dao上的行人越来越少,不少商铺也紧跟着关门。
而此时大街小巷里的衙役变得多起来,白日毫无收获的他们想着贼zi很有可能会lou宿街tou,便把衙里所有的差役全派chu来,命其在城nei的每个角落找一遍。
但无人知dao,江月眠早已潜ru知府所住的府邸。
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谁能想到一个被四chu1通缉的人,会躲在知府府邸中呢?
这位张姓知府真是个贪财的家伙,没少搜刮民财,所住的府邸修建的那叫一个气派。不光花园,就连各个大小院落中都有奇山异石,花鸟林丛,不光好看别致,还很适合藏匿不轨之人。
江月眠本shen就轻功卓越,躲在人丁兴旺的府衙nei还真跟玩一样。
饿了就去厨房偷dian吃的,她拿得均匀也不易被发现;困了就找个闲置的院zi睡上一觉,反正她睡相好,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还贴心地将床褥收拾一xia,如此躲了三天,真没人发现丝毫端倪。
第四天的晌午,江月眠从闲聊的仆人kou中打听到了dian消息:衙门的人查到弥萝乘船离开,便以为跟弥萝一起的那个青衣女zi是她,张知府xia派通缉令,让守城门的人开了城门,并请了dao士给惨死的张波zuo法xia葬。
江月眠估摸着她可以去码tou看看了,谨慎的她打算等天ca黑了再离开,免得大白天翻墙被人看到,这几天就白潜伏了。
耐着xingzi等啊等,好不容易等到了西落西山,躲在假山dong里的她正要活动xia筋骨,却听到有轻微的脚步声在附近响起,她当xia支着耳朵凝神屏气听起来。
“紫竹苑那个真不识抬举!”
“大人莫要生气……”
“哼,既然如此,那就an楚世zi的吩咐,把他秘密chu1理掉吧。”
“是是,属xia保证办妥。”
……
待四周重归宁静后,江月眠决定去紫竹苑看看,她实在是太好奇徐清玉那厮到底要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