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廷安试着回忆，竟毫无线索，当时他只以为女儿长大了，懂事了。

曹廷安步伐稳重地抱着女儿朝桃院走去。

“那您可知女儿为何会不怕您了？”掉泪，阿渔抬起，望着父亲冷峻的脸。

期间曹炼听到了妹妹压抑的哭声，那哭声叫他烦躁地想揍人，是不是徐潜叫妹妹受了委屈？

阿渔不要，她更喜这样伏在父亲的膝盖上。

但女儿的话就像一个大耳光狠狠地甩在了曹廷安的脸上。

二十四岁的世爷姿魁梧，如一棵青松肃立门前。

阿渔攥攥手，终于说了实：“爹爹，其实女儿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原来建元帝对妹妹对外甥外甥女的盛都是假的。

阿渔苦笑，谨慎地提醒父亲：“我若说来，还请父亲不要害怕。”

书房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曹炼抬，看见父亲抱着妹妹走了来，妹妹的脸埋在父亲，看不清楚。

就在曹炼忍不住往坏了各种猜测徐潜的人品时，门终于传来了脚步声。

新想了起来，看着女儿的脑：“记得，阿渔你起来，有什么话坐着说。”

曹炼颔首。

明明很严肃的氛围，曹廷安却被女儿这句话给逗笑了，摸摸女儿的脑，曹廷安无比自信：“你说吧，除了你跟你娘的泪，爹爹还没怕过什么。”

夜风寒冷，得人脑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女儿的泪、女儿的哭诉再一次从曹廷安的脑海中过了一遍。

原来建元帝对他的信任也是假的，可笑的是，他曹廷安的刚愎自用却是真的！如果不是女儿重生了一次，如果不是女儿哭着来向他预警，这辈他又要因为自己的盲目自信害了曹家上，害了妹妹与外甥女！

怒火在心底熊熊燃烧，将女儿放到床上时，曹廷安

曹廷安低声：“睡着了，我送她回去，你去等着。”

他用目光询问。

除了建元帝，还能有谁？

曹炼侧。

二月初的晚上寒冷不输冬月，曹炼尽职地守在书房外，目光审视四方，并没有试图去偷听里面的父亲与妹妹的谈话，虽然他猜到今晚妹妹一定在与父亲讨论一件大事。

原来建元帝对太的冷落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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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据女儿所述，曹廷安已经推测隐藏在彭忠背后那位要害他的主谋了。

虽然匪夷所思，但曹廷安相信女儿。

说实话，曹廷安从年轻时候起就在替建元帝卖命，他替建元帝打退了草原敌，他替建元帝压了陈贵妃娘家的气焰，他更是将年轻貌的妹妹嫁给了建元帝这个足以给妹妹当爹的老男人。这么多年来，曾有心腹提醒他功盖主的隐患，但曹廷安全都没放在心上，因为他替建元帝卖了那么多次命，妹妹更是为建元帝生了一对儿好儿女，曹廷安不信建元帝会分不清忠奸好赖。

曹廷安：……

时间一过去，曹炼一守就守了快两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