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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dao这场qing事持续了多久,也不知dao被cao2了几次,安宁从浅寐中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浑shen像被人拆了骨tou似地酸痛。
她朦胧中回想这大半夜的伤筋动骨,只记得后来似乎被他翻了过来趴在床上从后面she1了一回,又被举起来对着宽大的镜面结结实实地cao1了一番……还有这样那样的折腾,最后她被gan1到失声,他好像都she1chu血jing1了,才放过了她,然后她便被他搂在怀里人事不知了。
四周一片黑暗,也一片沉寂。赏月观花的人们早就散场了,戏曲也已经落幕。
蜡烛已燃尽,烛泪垂垂。镜台里只印映chu微弱的月光。
是啊,今天是中秋佳节……满月之夜。
安宁咽了咽hou咙,才发现嗓zi嘶哑gan1痛,kou渴极了。
刚要起shen,背后紧贴着自己的xiong腔便传来细微的震动。一个熟悉的好听的声音带着暗哑在呢喃:“jiejie,你醒了?”
“……嗯。”
她突然就有dian不敢回tou去看那个今夜之前还是童贞的男zi。明明一开始是想调教他一番的,结果……被摁在shenxia狠狠教训的好像是自己……
她轻轻推开他搂着她腰shen的手臂,起shen饮shui。
shen后的人却坐了起来,和她一起轻手轻脚地xia了床。
她在黑暗中赤luo着shenti,纱裙在地上皱成了一团,已然不能再穿了。
就着如shui的月光,安宁重dian起案几上新的蜡烛。
刚要倒shui,肩上便一nuan。
她这才回tou望向他,一豆nuan光里,范zi雎披散着tou发,louchu凹凸有致的上shen,和神se疲倦却帅气袭人的脸。肩膀上还有几条显yan的nen红se血痕,脖颈上也有一些暧昧的痕迹,想必,是上半夜被她nongchu来的……
他xiashen扎着来时换上的月白se长ku,上衣却已经披在了她的肩上。
范zi雎腼腆地移开了视线,只呆呆看着那一簇烛光,笨拙地自言自语dao:“咳咳,我有dianre,我也不怕冷……”
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
安宁噗嗤地就笑了chu来。“我只是喝杯shui而已……”
他自己也笑了,凝望着她的yan神里,闪着细碎的光芒。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样轻松的笑容。
“jiejie,让我喂你喝shui吧。”
安宁抬眸,没有zuo声。她确实是被伺候惯了的千金之躯,平时漱kou的银盂都是贴shen的gong女双手捧着接着的,但“我喂你”这样的字yan,已经很久没有人敢在她面前启齿了。
换了别人,也许她会觉得受了冒犯。
但……刚刚才zuo过那样亲密的事,被他cao2得堪称死去活来,而现xia,她原本一丝不挂的shen上甚至还穿着他的衣服……
竟也合qing合理。
还没来得及表态,范zi雎已经搂着她的肩膀,将shui杯凑到了唇边。
她一饮而尽。
范zi雎便用同一只杯zi又接了些shui,自己喝了。
正要回床榻上,这小zi却不知哪儿来的闲qing逸致,突然轻唤她:“jiejie,你快看窗外的月亮。”
那轮圆月已经偏移到了夜空的另外半边,依然又大又满,明亮得几乎能看清上面每一条晦暗的沟壑。
安宁觉得这种事未免太小孩zi气,语气便冷冷地:“我困了。”
正要向前走,没想到范zi雎不由分说,从shen后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脸上却还是笑着,半哄半磨地dao:“jiejie求你了,就陪我这一次吧,就一会儿。”
这么眨yan的功夫,人已经被他三步并两步抱到了窗边,还怎么拒绝?
……那就只好肩并肩,深更半夜不睡觉,一起看大月亮。
“冷吗?”
范zi雎也不等她回答,安宁双脚刚落地,便从shen后将她整个抱ru了怀中。
他很年轻,但是xiong膛厚实,胴ti和四肢都nuan烘烘的,像一座不会熄灭的nuan炉。
两个人都无声地抬tou,看着那颗跨越了时光,天涯与共的星球。
他的hou结就在与她齐眉的地方。这样一前一后的距离,让他的声音听上去直叩心扉。
“jiejie……二十载黍梦光阴,有了今夜,我什么都圆满了。”
他替她撩起鬓发,蜻蜓dianshui地吻了吻她的耳廓。
“你看那一轮冰蝉,千秋万代,皎皎光华夜夜舒xie凡间。jiejie,你知dao吗?在我心里,你就像这皎洁的月辉……愿我如星君如月,就算不能夜夜liu光,月晦缺,星亦会常明。”
“希望你,日后看到星辰的时候,能想起我……我这颗微不足dao的小星,若能一遣jiejie寂寥,让你想起这世界上某个地方,总有一个人在默默ai你,念你,我便无憾。”
他的声音似乎有一丝异样,但安宁没有回tou。
“那你怕不是一颗天狼星?”
她只是平静地回答着,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声音竟带着骄傲,和破天荒的温柔。
“今日以后,再也不许说自己是一shen贱躯。记住了,在我chong幸过的shenzi里,你是万里挑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