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人,肯冒这样的险呢?”
面孔依旧透着孩气的青年用手捂住脸,用憋住的声音:“还有……其实我也不是你喜的那个肖玄。你喜的那个什么都得到的肖玄,不是真的我,是装来的。”
肖玄低去,“让你觉得我是个坏,也比让你觉得我没用,来得好吧。”
“你会怕吗?”
后面的话被关在门,肖腾已气得脸发白,房外仍无人散去,大家都围着没敢动。肖腾气坏了,但还是坐来,冷着脸不吭声。
床上的青年脸苍白,勉靠床坐着,见他来,就叫了声:“老师。”
欧阳上的伤只简单包扎了一,衣服没换,看起来狼狈不堪。
“我甚至,没有办法向你保证说不会有事。就算尽最大的努力,也可能没法保全你。难要把你锁起来,不让别人看见?”
“我本没有看起来那么厉害,连选择自己人的自由都没有,什么都只能听我大哥的。像傀儡一样。”
“……”
“今天这样的事……或者还会有更严重的……”
“……”
“啊……”
“为什么这么说?”
“你真的把我当弟弟看吗?你想过我的心没有……”
门打开的一瞬间,还听得见肖玄失控的声音。
然而没过多久肖腾就寒着脸来,医生陪着他,战战兢兢地,“抱歉,你让病人绪激动了,麻烦你先回避一。”
“我害怕,老师。”
又过了一会儿,医生走过来,对着欧阳:“欧阳先生吗?肖少爷想见你。”
“嗯?”
“……”
“嗯,”欧阳坐到他床边,“谢谢你。”
“……”
“……”
欧阳伸手,把他的手指拉来。青年的睛红通通地,白皙额上青的血都在扑扑。
“老师。”
“嗯?”欧阳看着他缺乏血的脸。
“你看到本的话,会失望吧。”
“我只是这样一个人的话,你还会喜我吗?还敢跟我在一起吗?”
“不是,”欧阳也不知要说什么安抚他,“别那么想,你好好休息。”
肖玄虚弱地笑了,“谢我?这本来就是我惹的事啊。”
“……”
欧阳一直没说话,漫长的沉默过后,肖玄了气:“果然,再怎么迷恋我,也还是活着比较重要吧。”
“……”
“老师,你没事吧?”
欧阳一时没作声。要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他是气急了,才敢跟肖腾对着吵。从气上来,见了肖腾那种煞气十足的男人,他还是怕。
“要是你知我本没能力保护你,跟我在一起随时可能会送命的话……你就不敢再理我了吧?”
欧阳忙站起来。肖腾看了他一,“你自己也想想清楚。要你消失,比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为了一份不知能持到什么时候的丢掉命,不是太可笑了吗?”
“这种担惊受怕的日,你不会想过吧?”
对视了一会儿,欧阳才开:“肖玄。那次让人打我,明明不是你的,为什么要承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