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diandian磨蹭，像条断了tui的狗。

手指碰到手机的时候意识也模糊了，只有一只手能动，他抖抖索索拨了电话，幸好还可以用。

他把tou贴上去，听到那边钟理焦急的“你去那里了”的询问声，想说话，但张嘴的时候满kou腔的黏稠yeti，鼻zi、嘴巴里都是血。

“钟、钟理……”

“好一dian了吗？”

钟理对他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欧阳shen上哪里都不能动，只安静躺着，看天花板。

“你看我这个笨dan，”看欧阳houtou动了动，立刻louchu痛苦的神se，钟理反应过来地打了自己一xia，“不该让你费力说话的。”

“……”

“不过，没关系，会好起来。”

“……”

“你的肋骨断了五gen，扎伤了肺bu，所以chuan气会很痛。”

“……”

“胳膊还好，已经接上了。只是tui有dian……要多一dian时间。”

“……”

“那些nei伤……你不要怕，慢慢调养会好起来的。”

“……”

“伤kou你也不要担心，会好的，应该不会有痕迹。”

欧阳也知dao他在撒谎，xiong前是那么深那么大的几daokouzi，一定会有疤。

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

“小闻，”钟理坐在床边，手放在他tou发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遇到歹徒？”

欧阳没chu声，他还dai着氧气罩，也不能开kou说话。

“为什么那么晚还要chu门，跑去那种奇怪的地方？”

欧阳动了动yan睛，yan圈发红的，表qing有dian像哭，但又像要笑。

钟理终究没追问他，只是摸着他的tou，看他闭上yan睛，死了一样地睡过去。

等过了两天，欧阳qing况好了一dian，不需要氧气罩，钟理陪着他一diandian喝很稀的粥，小心翼翼，生怕再nong伤hou咙。

午后安安静静的，却突然有了访客。

来访的人钟理也认识，欧阳一看到他，就瞪大yan睛，慢慢变得满脸通红，好像要说什么，hou咙却被sai得满满的，一dian声音也chu不来。

“老师，我今天就要走了，”肖玄望着他，脸se也是疲乏的憔悴，但没什么表qing，“所以来跟你说清楚。”

欧阳只直直看着他。

“你真是太笨了，早知dao你这么玩不起，我也不会找你了。”

欧阳吃惊地看着他，肖玄却不屑跟他对视一般，调转yan光看窗外。

“难dao你真的想永远跟我在一起吗？蠢死了，男人跟男人怎么可能长久啊？我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你能左右我的人生吗？”

欧阳满yan的yan泪。

“你该知dao我肯定是必须联姻的吧？我要学我该学的东西，然后继承肖家。我们可能有什么交集吗？不用说你也该知dao，现在这样只是玩玩就好，说什么以后，难dao能结婚吗？我还没成年，难dao要跟你私奔吗？

“你就是太笨了，才会落到这种xia场。”

钟理在他说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两yan暴突，难以置信地憋得脸都紫了，要冲过去揍他，但跟着他来的两个保镳比钟理还要gaochu一个tou以上，轻易就将钟理反剪双手压着肩膀制住。

“老师，从tou到尾，我都是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