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阳看着他，不说话。

“有时我也会这么想，”周阳说，“因为一辈过完，记忆就没了。两辈相同长相的人，也许只是空有一副样，里已经完全变掉了。”

可冥冥之中的力量，怎么会是普通人能够左右的？

“原来我说过。”周阳些微恍然的样，又平静问，“那你是怎么想的？”

“准确的说来，那都几乎算是真实发生的事。”周阳继续，“同受。你有陌生，和现在很不一样。”

难要在死前和虚无空气商量：喂，我要带着记忆再活一世，我也要让所有人带着记忆再来一次，这样我就能一个个报复回去了。

其实谁都不存在对或者错，这不是每个人能选择的。

但重生一次，周阳认为不该只有仇恨和痛苦。

眸里除了黑暗还映了前人模糊的影，陆歇靠近周阳，低叹，“那我也认了，是鬼我也要。”

陆歇不作声。

“……不可思议的梦啊？”周阳的神在不开灯的客厅里有些捉摸不定。

不像自己，带着回忆重生。

陆歇去抱他，然后吻着他的嘴唇。每次对方走神或者乱想的时候，陆歇觉得这是个很好的办法

不是不能明白，只是心里有坎始终硌在那里。就如陆歇说的那样：尽他和上辈有着相同的样，但是他没有了过去的记忆。他是属于这辈拥有崭新人生的人。

“不，”陆歇迟疑着，“……之前你也这么说过。”他记起来了，大约几年前，对方喝醉后也讲过类似这样的话。当时自己并未放在心上，如今再次被提起，过往回忆突然涌了上来。

“我只知，这辈我会和你走很久。但辈呢，我不确定。即使依旧保持了这个模样，但也绝对不会是你现在认识的我了。”陆歇摸摸周阳的脸，“当然我可以骗你，说我辈还能找到你，和你在一起。可是周阳，我知你不是听这种虚话的人。”

你当然也可以选择不接受，或视而不见。

这辈他们是白纸，没有任何人对不起你，他们你、护你、陪着你。

“周阳，”陆歇说，“你要记住，现在陪着你的人是我。我是真实的，你能碰得到的，不是只存在你回忆或是想象中。而你也一样，我们既不活在过去，也不活在梦里，我们活在当。”

陆歇告诉他，“因为每个人并不是只有一条路重复走。每过一辈，他就会有一段崭新的人生。毕竟世界这么大，他不会总停留在某段回忆上不肯离开。”

“这段时间，我一直一个梦。我梦见……”像是在思考该怎么开，周阳蹙眉，片刻抬，慢慢说，“你杀了我。”

“说说看。”

陆歇有些怔愣，他重复，“……我杀了你？”

“……我没理由那么。”陆歇试图打破周阳的这种困扰，缓解气氛般的玩笑，“如果真有这样的事，那你怎么会在我面前？”

能再次活着，是很兴的事，应该要过得更好才对。

周阳也笑，“可能我是重生的鬼，专门来找你了。”

什么不能说的，但我认为你不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