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对丙叔答的话？”

大椿从不知原来雪弟是这般想法的，他知雪弟很固执。

俩人各自谈想法和观念。

搬家的这一晚，俩人几乎没有睡。

大椿疑：“从军杀人是应该的，这样就不好了？就因为这样，雪弟就自我厌恶了？”

“你是要听我的心里话？我阿爹教导，人本恶。但我觉得，人本善。不过这话只敢告诉雪弟，若是阿爹知了，定是要骂我的。”

俩人的话题就开始聊起儒家与法家的区别，当然这话只敢放在夜间床榻上说一，若是平日里，讨论儒家会范众怒。

俩人有相似的家背景，很多话题和对事的态度竟是如此相似。

自己的见解，明明杀人如麻冷血透，还自以为居功至伟。我与他们意见相左，吵起来又互不相让，所以我不想回家。而你夏后羊氏族，与世无争，尤如世外桃园，非常引我，我不想离开。这就是原因。”

见大椿不懈，雪夫又：“椿哥，我视你如兄，你视我如弟，这样不好吗？我没你想的那样好，你知我杀过多少人吗？”

儒家认为婴儿生来尤如白纸一张，是相近的，善良是最重要的品质，没有了善良，这个社会就会变得黯淡无光，毫无人。

“哦，我信囗胡说的，那些话是我阿爹说过的，不代表我的观。”

耕开始了，每年耕都要到祠堂祭杞祖宗，学堂就设在祠堂里，那座祠堂年久失修，三间大厅和两间夏屋沟里落叶积

大椿：“……”

雪夫：“我也是，不但我的族人，还有大秦国都尊崇法家，法家荀曰人本恶，目好，耳好听，好味，心好利，骨肤理好愉佚。还曰从尧舜到庶民百姓没有什么差别，而人世间最值得荣耀的就是掌握政治权利。秦王尊崇法家治国，商鞅君的改制才能成功。而我，认为儒家提倡的人本善，才是治国之。”

俩人之间又安静了。

“椿哥，你说是人本恶？还是人本善？”

俩人躺在炕上，都无心睡意。

自这晚之后，大椿觉得开始真正了解雪弟了，他觉得与雪弟之间有一种灵魂相洽的觉，很多喜悦之事，厌恶之事，俩人观念竟是如此一致，这种觉是除了知已和伴侣以外更深层次的交。

法家认为婴儿生来就要吃要喝，不给就哭，这就是极端自私的恶，当然这种恶只是本使然，并无恶的行为，如果不加束，任其长大，定会变成坏人，恶人，于是严厉的教化和律法是极其重要的。

雪夫：“我都十分讨厌自己，能有什么值得你喜的？”

大椿很认真的告诉他：“雪弟，我待你真心，并非长夜寂寞难耐便想与你相互藉，我与弟相知，求之不得，辗转反侧，生平唯盼与弟执手，与弟偕老。”

黑暗里，大椿也看不清雪弟的容貌，只觉雪弟的见解的确超凡，大椿曾经在书院与夫嘴，雄辩儒家，把夫气得七窍生烟，大喝无知小儿，信雌黄。为了此事，羊老太爷和族里长辈特意给大椿开了几堂私课，专给大椿讲法家，那时大椿年幼，自是辩不过长辈的七嘴八，便承认法家更甚，其实这些年，一直在偷偷看儒家的书籍。没曾想，雪弟竟是与他执一派相同的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