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院长，我们照你的意思，符合年龄的学生都发了卷让他们测验，标‘*’号的学生都有意向转军校，我们只统计了这些，成绩还得你来批改。”周武夫抱过来一叠卷，摆到方天林面前。

现在方天林只负责教授一些修科目，基础课程都由其他人接手。这些课程就不止学生才上，连相关科目夫也在授课范围之。当然，先生要在学生面前保持威严，只要有时间，方天林会在私给他们开小灶，否则夫压不住学生，这场面就乱了，不利于书院理。

“我不知你在书院，今天你好像没课吧？”看着跑得汗都沁来的二儿，方天林停住脚步，满脸无奈，“你大哥三弟呢，他们没跟你

察一番后，不再就此事发表任何意见。三弟夫夫定的规矩，要比他们好多了，之所以作坊建造速度更快，只是他们人更多，若论单个人的效率，自是不及沈家。这是没办法的事，沈家是外乡人，刚在林山县落脚，因种种原因，招不到多少人手，并不是沈家恶名在外，这是当地士绅自我保护手段，除非势大到能压过林山县当地豪，否则谁来都一样。

这是还没上任，就要丢饭碗的节奏，请教过柯秀才之后，一帮多数年纪不大的夫有如打了鸡血般，开始奋起直追，连看不上的知识也照单全收。

万般皆品唯有读书，这是众多书生甘于贫穷的动力，可要是在学问上都输于他人，甚至连刚在书院中就读一年多的学生，某些地方都远胜他们，尽那些知识在这之前并不被他们看重，但先生被学生比去，甭是因为什么学问，都是极其丢面的事，更何况很多知识直接能拿到现实中应用，夫们哪还坐得住？

快走书院大门时，沈璋一路小跑着过来：“阿父，你去找武先生们，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也是武先生呢？”

方天林解答完夫们这些日积攒来的疑问之后，找到负责教授育课的几个武先生，拿过课堂成绩仔细翻看。军校那边一直都是由护卫们撑着，总不能老这样，必须有稳定的生源才行，数量不需要多，但必须得有，否则一个个都成了鲁莽武夫，这怎么行？

一回谷，沈家河便去理谷中事务，方天林则去查看护卫队训练成效，见没人偷懒，一切都正常后，便把目光转向军校和书院。

“你们辛苦了，锻炼很重要，希望你们继续保持现在这个准。”说完鼓励的话，方天林便抱起试卷回家。

原先书院中只有柯先生一个夫，其他都是兼职，现在，书院正式夫多了好些，不过有功名在的极少，大多都只有童生份，有分甚至连童生都未曾得中。读书人大都自恃份，即便不计正式功名的童生，那也是被乡邻看一等。不有没有功名在，能被沈家海请动，愿意远离故土，千里迢迢跑来荒谷的读书人，可以想见，家境有多糟糕。

最初这些人还端着份，就算再落魄，这自尊还有，但当他们在荒谷中生活几个月后，这种优越顿时消隐无踪。

见这边暂时没事，方天林跟沈家河一起回到荒谷，星火村这边还是由沈家海照看，次过来，就要等作坊建好之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