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一块，莫知县搁筷，望着边上丁仲秋一样空了的碗，幽幽说：“方老爷，你想跟我怎么合作？”

莫知县的潜台词在场几人都懂，要是成本太，这生意基本就没得，边关条件在那摆着，过的价格，买家群就极受限制，香皂皂之类还好说，罐要是成奢侈品卖，那市场定位就有问题了，果罐这么卖还凑合，鱼肉罐将会成

直接用的鱼罐，打开的这一罐是红烧鲤鱼，他拿起公筷，夹了一块沈家河碗中，然后自己尝了一，便示意莫知县随意。

“莫大人，你跟两个邻县知县关系怎么样？”方天林来此并不打算同莫知县行生意合作，商业上的事，他还不如去找袁成安这些地的商人。

“想请莫大人打通跟这两个县的商，确保货安全，报酬好说，我这边只提供货价，加价几何再卖，这个你可以同另两个知县商量，不过提价不得超过百分之二十，否则东西就不好卖了。”

“石林县比我们县还穷，那边治安也更差，要往东走，最近一条便在那，望山县比林山县要好一，但也没好上多少，我跟两个县知县都还有交，不知方老爷？”

虽然罐已经尽可能保留住原有材料的味，到底还是不能跟新炉的新鲜菜肴比，但这要看是跟什么东西相比。在家里，罐用来尝鲜还可以，常吃显然不合适，但放到那些远门的行商或旅人手中，这就是方便快捷的味佳肴，更不用说那些行军打仗的将士，这是保证营养的绝佳资。

方天林似是知莫知县心中所忧，未及他开，先表明态度：“莫大人，这些生意，沈家独占会引来本地商觊觎，不找人合作恐怕难以展开行动，只要大人这边没问题，等会我就去找人商议这事，但凡有意向合作的商家，沈家自当来者不拒，到时候组建一个林山县商盟来，相信林山县会越来越好。”

莫知县被方天林的畅想说得心驰神往，但他还有理智存在，他不通生意，常识还是有的：“方老爷，不说别的，这个罐外包装不好吧？还有这密封技术更是闻所未闻，成本几何？”

一开始见到方天林拿来的那罐桔罐，莫知县只觉得里面有商机，并没太过重视，现在见到鱼罐，发散思维后，他立刻联想到肉罐等其他罐，这往大了说，甚至能上升到战略资的度。不是他夸大，试想一，军队后勤补给要是提供足量速，将士急行军速度得有多快？同等条件，自是力充沛一方获胜希望更大。

莫知县吃过不少，红烧鲤鱼罐当然达不到让他赞不绝的地步，但话说回来，确实也不差，加上鱼香味诱人，在荒郊野外用这个，还真是一大享受，这已经不是单单商机可以形容，这里面大有可为啊。

方天林打得一手好算盘，莫知县一想便明白其中关窍，看似他拿的百分之二十不少，问题是需要三人摊分，一折算来，其实并没有多少。但要让他放弃，他又不舍。桌上摆着这几样，无论哪一样都赚颇大，近一成收益着实不少，就是匪徒一事，涉及到各方利益，光他一个知县，除非不计成本，否则还真拿这些神鬼没的匪类没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