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慕笑得温和：“属观摩许久，对安州棋略知一二，或可勉为之。”

属小心地说：“那是先帝和容州王技术太悍！”

心不佳看什么都不对劲，平素喜的白羽衣、玉蝉花绣蓝锦衣都看不上，心烦意乱地翻腾了几，踢到了一个大红漆木箱，锁又大又结实。容越想起，这是迟衡赏给他的东西，也许是光有别容越都不太喜，遂一脑儿这箱里。

容越意兴阑珊，懒懒地把人都打发去，支手撑在桌上，把那棋丢来丢去，听那棋叮叮当当乱转，听得乏味了，两一伸，仰躺在躺椅上，宽袖一遮双，睡过去。

藏着掖着，有什么绝技就全使来，你让着我我越不心！”

容越一挑眉，又黯然了：“不止是没对手，总觉得不舒服，棋得也不快，到底怎么回事又说不来。算了，可能是柳絮把人心给堵了――最烦这种漫天飘飘忽忽的玩意，还是迟衡豪气，一气把京城的全砍了。柳州牧，你说，我要不要效仿他一？”

金银珠宝自不必多言，不喜归不喜，贡品总是心耐看的，容越一一拿，摆在案上，独自赏玩，压箱底的是一件灰衣裳。将衣裳抖开，容越又一阵怀。

柳思慕骇笑：“王爷如果想避一避，容州城西的西贝山，海棠妙绝，可一观。”

容越日日笙歌没人说，但他要是懒懒不门，属反而担忧了。

“还四人！比皇帝差远了。”

容越并不想去，可更烦那些官员们若有若无的试探。

州牧柳思慕跟随容越多年，知他，叫人撰了一本简单的容州游玩册，将那名山名名吃写得一清楚。容越把册一扔，嗤笑：“还用得着这些东西？我的一去就知哪里好玩！就是不知怎么的，提不起兴致，没意思，连个棋都找不着对手。”

听上去是这么回事。

遂打起十二分神，备行。

又开一局，这人小心谨慎，输得更快。

睹思人，另是一番心。

“容州王所言差矣。先帝谋略卓绝，容州王不遑多让，这些与棋艺相通。手对决，棋艺涨船，只是容州王不自知而已。所以这个‘手’一来，就不行了。”

“废什么话！来人啊，把那端木县的绸缎拿来！我告诉你，赢了，绸缎，金银都是你的！别尽给我让棋，你越让我越火大！”容越一拍桌，“重来！”

属更郁闷：“我们亲见了，他一人同时和四个人比都赢了，的确是一等一的手，要不怎么能让他容府呢！”

“胡扯！我跟皇帝就学了个和基础，招数都是自己琢磨来的，哪来的！”

四局过后容越把棋一推冲着属喊：“哪找的手啊！到底行不行啊！”

“容州王棋技超……”

送这衣裳时，正是迟衡削弱容越权力之时。

容越记得当时极为愤怒，再一看这灰不拉几的衣裳，看都不看直接撇了。现在想一想，太平时期，人人都手握重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