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棉回过神来，“啊”了声：“什么？”

一顿饭结束后，柴晴接了个电话，说是公司临时有急事，要回去理一趟。

【秦明远：明晚一起吃饭吗？】

苏棉坐上了副驾驶座。

了起来，才打招呼：“爸，季总。”

她今天见到包厢里有四张椅的时候，就知这一场饭局不仅仅是家宴。柴晴是这家店的常客，订位置的时候店家不可能不问几个人，摆上四张椅，分明就是早已知季国方会来。

如今再听他言辞间的油腻味儿，对比起来，苏棉都觉得秦明远变得闪闪发亮，光芒四。

“月茗公馆。”

苏棉轻笑了声，说：“可以呀，你是我爸爸的合作伙伴，也就是我的长辈，长辈请晚辈吃饭是我的荣幸。”

苏建超说：“现在都九了，棉棉一个姑娘回去不安全，季总是老朋友了，有季总送，我也放心。”

“大学附近的小区？”

原以为她的养父养母为利益不择手段已经是最低的限了，没想到卖了一次女儿，还想卖第二次。

柴晴略微沉，说：“没事，我们棉棉打车回去就行，太麻烦季总了。”

苏棉。

苏棉在一旁安安静静地听着。

季国方说：“我问你赏不赏脸改天一起吃饭？”

苏棉一一照，心如明镜。

苏建超看向苏棉，说：“棉棉，还不来多谢季总，回去的路上别给季总添麻烦。”

季国方问她：“你住在哪儿？”

季国方说：“苏小不介意地话，我可以送你回去，我开了车过来。”

大抵是有了心理建设，知养父养母找她吃饭，绝对没安好心，如今她的心奇地平静。

季国方笑：“苏小长得就像大学生，比十八岁的女大学生还要有气质，改天来吃个饭？”

此时，苏棉的手机震动了，来了条微信。

苏建超说：“我女儿，苏棉，我们夫妻俩常年在外，和这孩也难得见面，我女儿搞艺术的，从念书到创业，从没让我们担心过。”

秦明远好歹生得英俊，家财万贯，年纪虽然比她大了四岁，但是在婚姻里也是常见，只是这位季国方，比她大了足足十六岁，说句不好听的，她喊他一声爸爸，年纪上也是可以的。

苏棉没开。

柴晴笑：“都坐来，我了菜，服务员，再来菜单来，看看季总您还要吃什么？”

一顿饭来，都是苏建超在和季国方谈生意上的事儿，柴晴鲜少开，大多时候在一旁贤惠地给苏建超布菜，隔三差五地还让苏棉去给他们斟茶倒。

季国方说：“苏总和柴总是能人之辈，虎父无犬女。”

三人言笑晏晏。

季国方听她言语里的意思，倒也不着急，说：“明天有空吗？”

苏建超义不容辞地送妻过去。

吃饭时再听苏建超和季国方的谈话，就知苏建超有求于季国方。

“嗯，是的。”

苏棉正打算要

苏棉心反胃，却也很平静。

“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