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异类。

因为他发现，他的反应，来自少年们的涌而时的低声息。

第8章第八章

十几年前，网路并不发达，少年们千方百计地来影碟，在深夜时分，聚集在某间寝室里，气吁吁，双目通红地共同盯着那一块小小的MP4里的令人血脉张的淫`靡图像，手也不由自主地抚着丑陋的东西。

卓与尘苦中作乐，也许他得罪了郑炎这事也算是因祸得福，有了个改变现状的契机？

他茫然地想着，中一片冷漠。

见卓与尘似乎是睡了，少女的同伴才压低声音，凑到少年耳旁耳语：“啧啧啧，无事献殷勤，怎么着，看上那个小哥哥了？”

即便遍鳞伤，他依旧着有关太阳的梦。

那就远远地跑开吧。

卓与尘睡得很浅，自然听到了少女之间的窃窃私语。

女孩大窘：“别胡说！我只是……只是……”

辆通向西南的动车。

郑家的势力大都在北上，对南方染指不深，只要小心谨慎些，应该不会被郑炎逮住。

他靠在窗边，百无聊赖

他自知自己算是把郑炎彻底得罪了，也不敢再在城市里待去，只好拖着病，买了去沿海的车票。毕竟，以郑炎的脾，定然会对他行疯狂的打击报复。卓与尘虽然觉得自己活得窝而失败，但还不想这么这么早就丢了一条小命。

担心惊醒那两个小姑娘，卓与尘小心翼翼地压了几脱而的咳嗽声。

卓与尘正在思考着，忽然，他觉有什么柔的东西被丢到了自己的上，转一看，才发现那是一件粉的绒小外套，而那给他冒药的女孩偏地更厉害了些，全然一副盖弥彰的模样。卓与尘估计衣服肯定也是女孩丢来的，忍不住又笑了一，小声再次谢了一声，他盖着尚有少女温，带着淡淡清香的外套，双一闭，开始浅眠起来。

同伴嬉笑：“你害羞什么嘛，女追男隔层纱，主动一嘛。那小哥哥长得真漂亮，你要是不主动，我可要先手为咯。”

那时候，少年们荷尔蒙分旺盛，中谈论的，大抵都是那些俗不堪的东西。

也许病毒摧毁了他的一分意志，卓与尘闭上双，忽然回想起了很多事。他还记得他最初发现自己与常人不同时，是在初中。

他面对利剑时总是把自己置于最低的位置，容忍着对方的一切苛责与侮辱。

习惯了付，习惯了卑微，便不再懂得索取的甜。

他最开始时惶恐不安，等到的孽起来之后，他的惶恐却非消反深。

自卑、不安、绝望的笼罩着他的中学生涯，他从原来成绩不好不坏的普通学生，变为了孤僻且沉默寡言的尖生。似乎，变得更加优秀，能让他忘却一些，那有关自己的一切丑恶。

是如此的丑陋。

卓与尘是唯一一个没有反应的。

不过等到了沿海之后又该怎么办呢……

动车在轨上呼啸而过，夜已深，坐在卓与尘对面的两名少女早已靠着，手牵手地沉沉睡了过去。卓与尘之前睡了一会儿，现在倒不是很困，只是冒药的药效上来了，让他的昏沉地厉害。

所以。

他忽然想，如果他不喜男人该有多好。

“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