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市的另外一个角落里，一个人从警察局里走来，浑淋着雨。外面早早等着的刘佳枝冲过去，把伞大半让给他。

告诉什么，张导在等，李云崇也在等。

“算了。”成芸最后也没，谢过张导，挂断电话。

年轻的小姑娘在电话里絮絮叨叨，像一只叫不完的小家雀。李云崇是忍住，才没有冲过去把电话砸了。

“事？”

一切都回归原了。

杯弓蛇影。

人生怪妙。

李云崇再一次觉得前昏暗。

挂电话之前，她又说：“你帮我告诉周东成……”

“成呀，我在这了，周东南没回来啊。但是……”张导言又止，成芸说：“有什么事，都告诉我。”

还没说完，成芸的手机响了。

三年一小变，六年一大变，十二年，就是一个轮回。

“不。”她摸着碗边，抬说：“他还没走啊。”

等晃过了那一阵，前是成芸，她扶住了他。

“周东南好几个月之前就走了，但是走之前他犯了病似的，放了一把火，把他们寨的风雨桥给烧了。”

他急，又愤怒，可人无害，连张导都不怕他了。她朝他大叫一声：“你小声！我这说话呢！”

成芸收拾起已经凉掉的鸡汤，说：“找人。”

☆、第55章

她角还留着泪，人却已不再悲伤。雷声停，她仿佛真的送走了故人，留的自己半没变，接来的路还是一样走。

“那个……”张导要说什么，旁边忽然传来另外一个男人呜呜乱叫的声音，他说得很快，音奇怪，成芸听不懂容，却想起了他的声音。那是周东南的哥哥，周东成。

是张导，成芸等了两天的张导。

“我知了。”成芸最后说。

雷声在天际回，慢慢地，尘埃落定。

她的瞳孔黑亮，亮得让人好羡慕。

“他把风雨桥烧了，而且这人脑是真不知在想什么，他烧桥就烧桥，烧了一半还被梁给砸了，听说后背都烧烂了，你说他笨不笨？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这几年攒得钱全都花光，刚院就跑没影了。”

你相信恋人之间是有应的么。

她如此笃定。

真像那个血男人的回应。

他无视另外一个人，只跟她说话。说思念，说再见，说过往那段路，谢谢你了。

狂风之中刘佳枝伞都握不住，得双手把着，周东南个

天外一声雷。

“小……”

“告诉什么？”

“你要什么？”

张导拿着手机远离这个不明白事的人，跟成芸说：“成你别怪，他们家了事，这人比之前更有病了。”

什么都无所谓了，李云崇想，她不去工作，不想上班，无法会他的心，都无所谓了……

成芸手指一颤，“什么？”

李云崇紧紧盯着成芸的动作，她一动，他上说：

雨一直不停，还越越大。

“你要去贵州？”

那雷炸得李云崇前一晕，太阳突突地。明明跟他没关系。

他还没走。

她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