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棕的泰迪叫豆豆。"他回答,"不知为什么。"
"另外那只老欺负它的呢?"我乐了,"叫'吃饭睡觉'?"
"那是,记住了啊!"
不过孩们大多还是例行公事。我想起自己小时候类似的事时,确实也很不耐烦呢。
第72章指漏沙
"越来越好了嘛。"我得意地向两张牢牢固定在一起的监护床挥挥手。
我们并肩依偎着坐在午后阳中的摇椅上,几乎可以觉到岁月逝的涟漪。
"豆豆。"
我记实在是不太好了,早上说的事晚上就不记得了,前一天的事第二天就没印象了。不过大家对八十多岁的老人也没什么要求,我还是可以和肖宇林一起开心地度过一天又一天。脑只要棋还能赢他就够用了嘛!
***
虽然现在的琐碎记不清了,但我记得我们之前的事啊,那一世世轮回往复,一次次堕河,都清清楚楚地烙印在我的脑海中。
肖宇林苦笑:"我是没机会这么想了。正常人经常接到的是衰老,所以觉得衰老可怕,我可是见了太多死亡…"
养老院的生活安逸又舒适。我们每天打游戏棋遛弯,肖宇林还捡起了小时候学的钢琴。
"啊对,豆豆,刚才你弹琴的时候,我看见它骑那只小白狗呢…"
。再说他们年轻人对LGBT接受程度已经很了,没什么的。"
"时代不同了呢…"他叹息着,"实森都没敢柜,而多佑…那可真是搞得鸡飞狗的…"
"那棕的泰迪…"我忽然想不起来了,"叫什么来着?"
"毕竟是泰迪嘛。"肖宇林。
"其实连公的母的都不知哎。"肖宇林琢磨着,"应该疫苗什么都打了吧。可以问问护工。"
"最后定来是什么?"我问肖宇林。
我也终于记住了豆豆和的名字。后来发现不仅两只都已经绝育了,而且竟然都是母狗。然而泰迪豆豆依然屡教不改反复试图上京巴,一次又一次
我着肖宇林的额闭上睛:"我现在也知了呢…各个年龄段都有特别的乐趣啊。"
到了晚上,我又提起那两只狗:"你说它们绝育了么?"
养老院逢年过节就会有附近的中小学生来志愿服务。理论上他们是来帮助打扫卫生的,但实际上大家更希望的还是陪聊,甚至只要看着这些年轻的孩在前晃悠,就能受到生命的力量。
"嗯,然后把豆豆揍了一顿,可好玩了。"
后来院里甚至养了两只小狗给大家解闷。两个小家伙整天在院里打打闹闹,亲地成一团,大家看着都乐不可支的。征名了很久,才终于定了来。
"我是因为一直有你。"他笑着亲我。
然而第二天醒来,我又不记得那两只狗叫什么了。
***
一起度过一天,就盼着再一起度过一天。即使花耳聋,僵直,也还是想,这样一天天过去,直到时间的尽。
"叫。"肖宇林说。
"我小时候曾经觉得衰老比死亡还要可怕。"我告诉肖宇林,"看不清、听不见、走不动、不知味、病痛缠,想想就很恐怖啊,还不如在最好的时光过去之后来个脆。"
人就是这么贪心啊。